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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着婉转一点,嗯,再婉转一点。
轻轻提点他一下,男人是不能吃软饭的,日日在屋里看书也是换不来银子的,让娘子独自操劳更不是好作为。
我咧了咧嘴,“我的意思你懂了吧。”
我想话都说到这份上,他应当主动接上来了。
他好似无意地翻了一页,嘴边抹开浅浅一丝笑,“千织,你想说什么?”
怎么说都是自家相公,我要给他留点面子。
“咳咳,我是说,你若是身子好了,可以去店里帮称着。”
他手指停在那书页上,“你说我身子不好?”
“你有毒在身,我觉得是要好好养着。
平日里闲着没事的时候,你可以去店里转转。
我想好了,你长得挺好看,随便寻个凳子坐在门边,定是能引来不少食客。”
百无一用是书生,不能烧火不能砍柴,我同镇上的女人谈起男人,人都说“我家相公会砍柴,一日里劈的柴火够用好些日子”
,还有的说,“我家相公会杀猪,前两日宰了条猪婆,挣了不少子儿”
,诸如此类,云云。
先前吧,我觉得孟杼轩什么都会,琴棋书画诗酒花,样样精通,有谋略有才情有相貌。
可是,先前的那些个闪光点眼下全都驾鹤西去,柴米油盐酱醋茶,会过日子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还好我素来善于发现美,也素来精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家相公长得有资本,实乃不幸中的万幸啊万幸。
我眼神切切地望着他,见着他漫不经心道,口气有些不屑,“你这是让我以色侍人么?”
我要突出我的用心良苦,“……我是这样想的,你身子挺虚弱。
让你去烧菜砍柴,实在难为你了……”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伸手将我一拉,我措不及防被他带入怀中。
他俯首吻住我的脖颈,轻轻吮吸,一手将我的腰带轻轻一拉,另一手探入衣襟。
我有些窘,唤道,“眼下是白天呢,你别闹。”
他轻轻挑了挑眉,打横抱起我,放到榻上,径自堵住我的嘴,黑发撩得我脖颈有些痒痒。
我被他亲得有些动情,直至他一手抚上我胸口的时候,才发现身上的衣衫已经被他褪至肘间。
我伸手去解他的衣襟之时,他恰好含住我的耳垂轻轻扯了一口,让我不由得手上一颤。
耳边有他低低的声音,好似带了笑意,“每每你都这么害羞。”
我有些羞恼,去扯他的襟扣,却没想一用力,竟将那盘扣生生扯了下来。
这年头,绣坊的东西真残次啊真残次。
他微微一愣,笑道,“娘子,慢慢来。”
我红了脸,将脸别到一旁,不看他。
他手指钳住我的下颚,迫着我正视着他,低头轻轻吻了上来。
绵密的吻延至脖颈,胸口有些火热,他的手带着热度在我身上一路点起火来,沿着肩滑向脊背……
他挺身进入之时,我没忍住,含含糊糊唤了一声,“孟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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