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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端着这油鸡去那宴席上,不愧是县太爷大婚,这场面做得确实大。
光酒桌就摆了不下十张,皆铺着红色绣花桌布。
一旁站着县太爷的管家忙不迭地收礼陪笑,还有那四个旧姨娘齐刷刷地花枝乱颤地站成一排。
待我返回火房的时候却是看到厨娘们都停了活,窃窃私语。
我扯了扯青姐,疑惑望着她。
青姐立在那原处,这才恍过神来,“千织,你刚刚前一脚出去,后一脚有个大人就进来了。
那个大人长得真是俊呐!
我有些不明就已地看着青姐。
她仍有些迷醉,“果真是青年才俊。
这么年轻就当上大人,也不知道成亲了没……”
旁边有人在说,“那大人好像看了我一眼呐……”
“做梦吧你。
我看那大人好像在找人?”
青姐这才清了清嗓子,“大家赶紧做菜吧。
要不等会县太爷要怪罪下来了!”
不过多久,青姐递过来两碟鸳鸯鱼片和香酥花仁,“千织,你帮忙端过去吧!
慢些你回来做个团圆莲子露!”
我端着这几碟小菜走得如履薄冰。
刚走到宴会堂,听到一个好生熟悉的声音,“县老爷,在下今日是替师傅送上一份贺礼。
在下师傅当年来江洲幸得县老爷相助,今日老爷大喜,定当涌泉相报。”
接着是那县太爷哈哈大笑,“哪里哪里?公子这般厚礼真是不敢当,敢问公子师傅是何许人也?”
“年岁已久,怕是县老爷你已经记不得了。
这里区区薄礼,县老爷还望笑纳。”
我刚放下那些个碗碟,兀自琢磨这声音是谁,便被喜娘一把拉到旁边,递过来碟梅花糕,“姑娘,能帮我把这梅花糕送到新娘子屋里么?这拜天地怕是要等到夜里,让她先吃了垫垫肚子。”
我接过那梅花糕,点点头,往新娘屋里走去。
敲门进去,发现新娘子已经盖好红盖头,穿着嫁衣端坐在床上。
我轻扯了扯她的衣袖,那新娘子掀开那喜帕,是位娇弱的美娘子,她有些怯怯地望着我,那眼睛有些红肿,还有些许泪痕,看得人有些心疼。
这场景还有些许熟悉。
我递过去那碟梅花糕,给她比了个“吃”
的动作。
朝她笑笑,接过她的喜帕站在一旁看着。
那新娘子好似明白了我的意思,接过梅花糕,轻声说了句,“谢谢”
。
然后细细地吃了起来。
却不想,这位美娘子吃着吃着,竟是有些呜咽,垂眸落泪。
我一时无措,正欲过去安慰她。
突然好似听见风声,那屋门忽地一下打开又关上。
屋里顿时多了个人,有个穿着青衣长褂的小哥好似从天而降。
新娘子被吓得不轻,她瑟缩地往床上退了退,颤声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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