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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德妃不一样,在四阿哥和十四阿哥中间,她还有另一个儿子六阿哥,只是这个儿子在六岁时早夭了,然后两年多之后,她才再有了十四阿哥这个儿子。
所以,自打有了小十四后,德妃那便是眼珠子一般的疼着,生怕是再出了什么意外,从而不免在长子和幼子间有失偏颇了起来。
大概也就是因为德妃的这份偏心,才造就了日后四阿哥和十四阿哥虽为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却那般水火不容的局面吧。
思绪重新回笼,翊坤宫内,胤禟在对着宜妃好一顿保证后,这才被宜妃松口放他走。
瞧他离开时那一瘸一拐但又迫不及待的样子,安清差点没笑出声来。
宜妃也不傻,嗔了安清一眼,“这小九怕是上了你的当吧。”
这么巧在胤禟告状时她过来了,说是没有猫腻谁信啊,还提前让人准备好了柳条,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还有之前往兆祥所送东西,故意落下他,显然也是故意的,就为了激怒他过来恶人先告状。
安清嘿嘿一笑,上前挽住了宜妃的胳膊,“果然什么都瞒不过额娘。”
“还不是这小九太不像话了,他一个皇子去敲诈一个小太监,太丢人了啊。”
宜妃睨了她一眼,没好气道:“那你直接来告诉我便是,怎的,还怕我偏心,不教训他啊
。”
安清也没瞒着,笑呵呵道:“我自是相信额娘的,但小九您又不是不了解,他鬼精的很,到时候您把他叫过来,他定是乖觉的不行,哪里还能有方才那般威慑力啊。”
宜妃一想也是,要不是那臭小子最后那般大放厥词,她还真不一定能下得去手。
安清想了想,还是多解释了几句,“额娘,小九爱财虽算不得什么大毛病,但却要取之有道才好啊。”
“若是一开始便走这种路子,您想想呀,小九本就是皇子,身份贵重,这天下他能敲诈的又何止是宫里的小太监,若是让他吃到这个甜头,长久下去,日后他在前朝又当如何?”
宜妃自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她摆了摆手,道:“你不用多解释,额娘知道,你今日这般作为,都是为了小九好。”
她知道安清是个向来不爱多管闲事的性子,这会能这么绕弯子的教训小九,还冒着日后小九怨她的风险,也真的是用心良苦了。
从翊坤宫出来后,安清是浑身清爽,脚步都不由轻快了几分。
翠柳却很是不解她的做法,挠了挠头,道:“主子,您这又是何必呢,奴才瞧方才九阿哥离开时那样子,你们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安清却满不在乎道:“没事,结梁子就结梁子呗,我还能怕他不成。”
她既然敢做,自是不怕与胤禟结梁子的,再说了,这梁子日后可会不会继续结下去,主要看他能不能回头是岸吧。
关于九阿哥在翊坤宫被宜妃拿着柳条抽了一顿的事,很快就在后宫就传开了,毕竟胤禟被抽时那杀猪般的叫声,以及离开时一瘸一拐地样子,根本就瞒不了人。
至于原因嘛,据说是九阿哥惹可五福晋,那柳条还是五福晋亲自拿去翊坤宫的,路上不少人都看到了的。
众人不免唏嘘,之前还有人觉得宜妃待安清好,是有做戏的成分,故意打造好婆婆的形象,这会却不得不相信了。
毕竟,这为了儿媳可是连最疼爱的小儿子都抽的架势,可不是做戏能做出来的。
胤祺白日里在外忙了一天,这事也是晚上回到阿哥所才听马祥提起的,他听说后便直接去了正院。
“小九怎么惹你了?”
他进门便问道。
安清正在撸猫,不由愣了下,“你都听说了?”
胤祺点了点头,“方才马祥来禀报的,只说了个大概。”
安清自是不会替胤禟隐瞒分毫,于是绘声绘色地把事情的始末讲了一遍,包括怎么意外碰到小九敲诈小太监,她又怎么设计胤禟去告状挨揍的事也没落下。
胤祺听到胤禟敲诈时,眉头皱的都快能夹死苍蝇了,又听到安清设计他挨打时,脸上不由闪过一丝哭笑不得的表情。
“额娘真用柳条抽胤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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