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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说的话,到底能不能信。
岑鸢正想着,耳边却传来厢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大人,郎中请来了。”
因为有外人在,岑二隐了称呼。
唤了一声大人后,就请跟在自己身后的郎中进门。
岑鸢起身,与岑一岑二站在一旁。
“令夫人本就不太康健,气血亏损体质虚弱。”
郎中给钟毓把过脉又看了面色后,起身对站在身侧的岑鸢说道,“这一路奔波……”
他指了指床角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包袱,又示意岑鸢看钟毓身上穿着的单薄衣裳:“路上颠簸,估摸着夫人几日都未睡好。”
“再加上她衣裳单薄,夜里冷风一吹,寒气入体便病倒了。”
岑鸢的眉毛随着郎中的话越皱越紧,待郎中话音落下,他便开口问道:“该如何治?”
“我为夫人开几帖药。”
郎中捋了一把自己的胡须,从自己随身背着的药箱里拿出几页纸,“每帖药给夫人一日三顿地吃着,估摸着五六日后风寒就能好。”
“那……”
岑鸢眼神落在床上,“气血亏损又该如何治?”
“这体质虚弱呢,还是得用吃食好好将养。”
郎中写好以后便放下了笔,吹了吹纸上的字然后递给岑鸢,“这几张纸里有我为夫人写的补气血的药方子,平日里多让她喝些乌鸡汤或是猪肝汤,炖汤的时候记得往里加些药方子里的药材。”
“将气血补上来,人就不弱喽。”
钟毓烧得不知今夕何夕,只能感觉到自己身下原本冷硬又硌人,不知从何时起变得柔软温暖起来。
她迷迷糊糊被人扶起来喂药喝水又擦脸,没清醒多久便又昏睡了过去。
直到夜色降临,她才再次悠悠转醒。
钟毓蹭着身后的枕头往上坐了坐,然后斜斜倚在床头,借着房内昏黄的烛光环顾这个陌生的地方。
自打她方才一睁眼,就知道自己此刻不在马车上。
感受到自己的脑袋没有之前那么昏沉,浑身上下的疼痛也减缓了不少,又联想到睡梦中好像有人给她喂过药。
钟毓猜到了应该是她先前发热太厉害,岑鸢这才带着她寻了一处客栈,然后又找了郎中给自己看病。
“你醒了。”
钟毓闻言抬头看向门口,只见岑鸢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他将药碗稳稳放在桌上,然后走近钟毓,伸手将手背贴在钟毓的额上。
“不热了。”
岑鸢撤回手,转身将桌上晾着的药端了过来,“既然醒了就将晚上的药喝了吧。”
话罢,他用汤匙舀了一勺药,凑近钟毓的嘴边,眼神示意她张嘴。
从方才岑鸢十分自然地将手贴在自己额上试温度,钟毓就有些愣神。
直到一阵苦涩的药味扑鼻而来,钟毓被熏得一激灵,这才回过神来抬眼看向眼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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