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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不由得惊奇,老嬷嬷也十分有眼力价的递过去一杯温水,魏霖骁没有喂过除自己之外的孩子,他接过那杯水,踌躇着将杯沿抵到姚南栀的唇边。
太后望着停止哭泣的小娃娃,脸上满是心疼和不忿,在魏霖骁接过去姚南栀后,她就示意宫人给他搬了一个绣墩。
此刻魏霖骁正抱着小妹妹坐在那里,太医姗姗而来,“参见太后娘娘。”
“起来吧,去给那个孩子看看,怎么就说不出话来。”
“是。”
姚南栀喝了半盏的温水,靠在小哥哥的怀里缓了一会儿,心里还没有恢复平静,抬眼看到一个老者朝着自己走了过去。
他人还没有靠近,姚南栀就已经闻到他身上的药香,小眉头一皱紧张的缩着自己的手。
她还记得,刚被接到外祖父家的时候,日日都会有郎中给她号脉,一天喝好多的苦药,甚至有时候还会有人捏着长针扎她。
抱着她的魏霖骁察觉到她的紧张,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小,“不怕,让刘太医诊脉。”
满心恐惧的小人儿,哪里听得进去,两只带着婴儿肥的小手紧紧抱在一起,就是不配合太医的要求。
突然一颗硬硬的东西抵住她的唇,姚南栀迟疑的转动眼珠看向魏霖骁,却撞入一双平静的眼眸里,虽然看着他依旧冷冷的,但不知怎么,姚南栀就是感觉他在笑。
“尝尝,这是关外的糖。”
姚南栀迟疑的张开嘴,粉嫩灵巧的舌尖轻轻舔了一下那糖,奶香味的确很足,但她却没有尝到甜味,一时有些疑惑皱了皱眉。
眼睫下垂看着递到嘴边的糖,在她走神的时候,她的手腕已经被太医握在了手心里。
闻着那浓郁的奶香,她没有忍住叼走了那糖,入口奶香四溢,酸味比甜味先一步占据口腔,但这酸味不冲,恰好在她容忍的范围里,接着糖的甘甜在舌上炸开。
十分奇怪,却又让人上瘾的味道让她欲罢不能,她不断用舌尖翻动着糖果,心里的委屈和不安暂时被糖的甜味安抚住。
等到太医松开搭在脉上的手指,她才惊觉刚才有人在给自己号脉,下意识飞快收回自己的手小,抱在怀里一脸警惕和嗔怒的看着太医。
被这样娇俏的女娃娃瞪着,刘太医不仅没有不开心,反而觉得有些好笑,也随手从袖袋里拿出一包蜜饯。
“这个就当给小姐赔不是了。”
太后这边急着等回话,刘太医不敢耽搁,起身行礼回道:“回禀太后娘娘,小姐脉象虽然有些虚弱,但大体没有问题,只需要好好休养,适当进补即可,至于口不能言,应是心疾所致,老臣刚才号脉,察觉到小姐脉象有些杂乱,像是有惊恐过度之状,如果老臣没有诊错,不久前小姐应该受到过巨大惊吓所致。”
得知孩子没有大问题,也确定了心里所想,抬头一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无力的挥动了一下,太医躬身一礼沉默着退了下去。
“哀家身有不适,心里烦闷异常,传哀家的话,让京中公侯夫人们都入宫,记得和邢县公夫人说,务必要到,侍疾榻前陪哀家说说话。”
一个小太监躬身应道:“喏。”
像是想到了还什么,太后无声的讥笑着,转而又和太子妃寒暄两句,面色逐渐有些苍白。
“好了,今日哀家也累了,你们早些送南栀回家吧。”
而这会儿,姚南栀许是哭累了,吃着糖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睡着后,她依旧紧紧的抓着世子的衣襟,八岁的孩子,可做不到抱着一个孩子走出皇宫,幸好太后命人传来步辇,抬着两人离开了皇宫。
魏王府的马车这会儿正等在外面,见人一出来,老管事立马迎了上去,魏霖骁却抱着南栀停在了马车前。
“霖骁先告辞了,太子妃先送郡王回府吧,霖骁会送南栀回去的。”
本来想着将人送过去,但听他这样说,太子妃犹豫了,不过想想也是,魏王的侧妃,正是姚南栀的大姨母。
“好,那今日就劳烦世子了。”
抱着人上了马车,他轻轻松开了姚南栀的衣袖,其实在上轿辇的时候,她的手就已经滑落了下去。
但不知为什么,魏霖骁并不想让人发现,于是掌心转了一个方向,托着她的手肘,让她保持着开始的动作。
一路走过,姚南栀睡得十分香甜,魏霖骁就这样低着头看着她。
此刻的太傅府乱成了粥,老夫人又气又急,杖责了照顾小小姐的婆子丫鬟。
而姚太傅下值后,坐着马车一路往家赶,想到小外孙女甜甜的笑容,他就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快些,不要让南栀等久了。”
他坐在车里,吩咐车夫加速赶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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