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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台开着,微风吹动,白纱飘拂。
“东西放下。”
周疏行声音低冽,含着不容置喙。
“好的。”
苏特助立刻放下来,随口问:“太太昨晚画画了吗?”
下一秒,感觉周边空气都凝固了,忽至寒冬。
苏特助抬头,对上了自家老板的视线,男人淡漠的眸光不冷不热,惊得他低头。
他闭紧嘴,没再多说一个字。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但原因肯定是自己刚刚那一句——显然,和画画有关。
这幅画,他不该知道。
苏特助噤声,把颜料搁在茶几上,余光瞥见沙发那边揉乱的毛毯与一些玫瑰花瓣,心头一凛。
画画、沙发……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
他当没看见,迅速回到了客厅以外的位置,汇报了下今天的行程,最后提了句:“设计师已经找到了。”
周疏行嗯了声。
苏特助远离了客厅。
周疏行停在画架前,掀开白纱。
画布上,昏暗背景下,深灰色沙发上的男人半裸而躺,白纱覆在腰上,将露不露。
鲜艳的花瓣点缀其上。
和现实里周疏行手持花枝不同的是,油画中,那枝干枯花枝似乎要从腰间掉落,被修长的手指捏住。
花枝一半与沙发重叠。
一半留在他的人体。
画布外,男人神色淡漠,与画布中如出一辙的禁欲脸,却是截然不同的味道。
良久,他离开客厅。
离开月澜湾时,苏特助长出一口气。
还好自己没看到到底画了什么——这不就是撞见案发现场,结果凶手还在现场!
见到太阳真好。
苏特助收回心神,看着面前。
白纱系在画架腿上,他让司机把车开到门口,指挥着让他们画架直接放到车里。
老板本来让他把画送到星麓洲去,但是星麓洲还没有经过改造,送过去太早。
所以送到老宅,他的卧室。
苏特助当然不敢看画,所以连带着画架一起弄走。
“小心点,知不知道?”
人太多自然就没有发现隐藏在绿化丛中的闪光。
-中世总裁没有休息日,梁今若作为梁氏总经理却有。
她昨晚画了七个小时的油画,当时还没觉得,现在醒来之后,手腕特别累。
还好今天是周末。
她趴在床上,给周疏行发消息:【禽兽不如!
】很快,对面回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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