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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黄是我爹从小养到大的,比咱们年纪可要大多了,真要算资历的话,就连大师兄都没大黄久呢……啊!”
她突然叫了一声,把张小凡吓了一跳,连忙道:“怎么了?”
田灵儿喜滋滋地道:“我想起来了,小时候有一次娘和爹吵架,说了狠话,说是要把爹从小养到大的那只黄狗宰了炖狗肉汤喝,把爹气了个半死,大黄也吓得好多天不敢回家呢!”
张小凡大奇,道:“大黄不敢回家?”
田灵儿道:“是啊,大黄活了好多好多年,通人性了,知道我娘厉害,怕真的遭她毒手,就溜之大吉了。
怎么样,厉害吧?”
“厉害!”
张小凡由衷地道,也不知是说大黄,还是敬佩师娘的手段。
他多看了那条大黄狗两眼,谁知大黄理都不理,喷了个响鼻,自顾自摇了摇尾巴,侧过头去,懒洋洋地躺在地上。
二人这时已走到竹林前,张小凡对田灵儿道:“师姐,我刚到通天峰上时,还看到了一只比大黄大好多倍的大怪兽,听大师兄说那叫‘水麒麟’,大黄也是和它一样的灵兽吗?”
田灵儿走进了竹林,摇头道:“不是,灵尊是上古异兽,洪荒灵种,远远胜过了大黄,不能比的。”
说话间,她带着张小凡穿梭林间,走了一会儿,来到一处细竹较多的地方,此处的黑节竹一般都只有手指粗细,纤细得很。
“就是这里了,你往后三个月里每天砍一根就可以了。”
田灵儿一本正经地道。
“这么细的只砍一根?”
张小凡讶异道。
田灵儿哼了一声,道:“你砍着试试看。”
张小凡点头,拿起柴刀走到一根细竹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挥刀砍了下去。
只听一声脆响,柴刀竟然如中顽石,震得张小凡手心发麻。
那根细竹被他一砍,向前倾斜,片刻后又弹了回来,张小凡躲闪不及,头上被竹枝狠狠打了一下,疼痛不已,留下了一道红印。
“咯咯……”
田灵儿笑弯了腰,好一会儿才道:“你就在这儿砍吧,我要去做自己的功课了。”
说完,笑着转身离去。
张小凡摸了摸脸上被打疼的地方,只见那竹子被砍的地方竟然只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白印,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天早上,张小凡一个人在此面对着那根黑节竹,砍、劈、锯、磨、压、折,无所不用其极,过了两个时辰,日头升到了天空正中,他全身大汗淋漓,手足也酸软无力,却也只是把这根黑节竹弄出一个小口子来。
这时候一阵歌声传来,田灵儿哼着不知名的曲儿,蹦蹦跳跳地走了回来,看到张小凡狼狈的样子,又看了看那根黑节竹,摇了摇头,举起柴刀,作势欲砍。
张小凡连忙道:“师姐,你做什么?”
田灵儿不耐烦地道:“帮你砍啊。”
张小凡用力摇头,喘着粗气道:“不用了,多谢师姐。
不过这是我的功课,我自己做完它。”
田灵儿哼了一声,指了指日头,道:“你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张小凡性子本倔,咬了咬牙,道:“我就是砍到天黑也要……”
“笨蛋!”
田灵儿忽地叉腰大骂了一句,张小凡大吃一惊,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愣愣地看着这个师姐。
田灵儿威风凛凛,颇有乃母风范,怒道:“你也不看看时间,也不想想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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