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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国公不明白人怎就这般固执,那宣辰王再好,也不过是一个男子,哪里值得他这般付出全部真心?
陈以容心中抽痛,手指绞紧攥那袖口,就连嗓音都在微颤:“那我就给殿下做侍妾,反正他堂堂一个亲王,三妻四妾也算常态。”
“胡闹!
陈以容,你这简直是在自轻自贱!”
纪国公厉声斥责,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没骨气到说出这等话来。
便是说去抢亲之言,也可道他是年少轻狂。
可人竟然说要去做妾,就爱到如此深入骨髓吗?堂堂一个男儿,如今可是半点颜面都不顾了,真是丢他纪国公府的脸。
“我不是!”
陈以容倔强的抬头,眼眶已然泛红,“我对殿下一见钟情,此生非他不可。
阿爹如果觉得我丢了纪国公府的脸面,那干脆将我逐出家门算了,省着日后我再牵连到族人。”
说罢,他便转身向房内走去,再也不想理睬身后呼唤他的纪国公。
纪国公亦步亦趋的追随在他身后,一把老骨头压根赶不上那少年将军的腿力。
他不由心道,自己这儿子竟是如今半句也说不得了?怕是被宣辰王给娇惯到了。
“你给我站住!”
纪国公再也懒得追他,伫立在原地呵斥道:“你如今倒是跟那宣辰王殿下久了,真把自己当小女娘了?为父说你两句都不行!”
“阿爹也不听听,自己说得那是什么话!”
陈以容恼羞成怒,不甘示弱的转身回嘴道:“您说我自轻自贱,不就是说我给纪国公府蒙羞?那还不如早早将我逐出家门,也省着您为我日夜忧心!”
“你你你!”
这伶牙俐齿之态,让在官场上舌战群儒的纪国公都险些哑言,他支吾的指着人半天,才无可奈何的说道:“我没有那个意思,瞧你胡思乱想的,我这不是觉得委屈了你吗?”
陈以容随手折下根桃枝,把玩在手中,沉闷的不予回复。
这让纪国公愈发焦急,全然不知自己儿子究竟有何打算。
“哎呀,容儿。”
纪国公舍下自己这张老脸,上前两步,却转而注意到人腰间那若隐若现的玉佩,他隐有预感,警惕问道:“你这玉佩……?”
“玉佩?”
陈以容用桃枝挑起腰间那枚玉佩,察觉到人面上的异样,略显骄傲般说道:“这是殿下给我的定情信物,说来奇怪,与我们纪国公府那枚传家玉佩极其相似。”
纪国公满腹狐疑:“谁给你的?宣辰王殿下?”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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