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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什么?”
萧嘉淮眉心微蹙,嗓音低沉。
对于此事,他早在陈以容前日与浅香谈话之际,便已然知晓,只是以当时的情况来看,细作事小,追回‘夫人’事大,故而耽搁至今日。
浅香正色回禀道:“奴婢今晨发现,若薇姑娘已然不在王府之内了。
奴婢询问过夜间看守那几个偏门的侍卫,有人道她于昨夜丑时离府,说是家中有要事,要回家一趟。
但是,至今未归。”
萧嘉淮离案扶窗,扃牖而谈,冷笑道:“怕是知道自己身份败露,故而逃遁了吧?她定是去寻求她主子的庇护,即刻吩咐府内的人,务必要追查到她的下落,哪怕见不到活人,也要知道踪迹!”
“是,奴婢知道,谨遵王爷吩咐。”
浅香说罢,转身退于书房外。
恐怕此刻,这二位有情人,要说些体己话,她也不便再打扰。
“阿容,你怎么看?”
果不其然,浅香方才离去,萧嘉淮便踱步到那案间棋盘前,执棋摩挲于指,寻一处而下。
这棋局是几日前进宫,与文景帝所下的残局。
那时帝王道天色已晚,恐继续对弈下去则宫门落钥,故而允他将棋盘带回府中,闲时再做思虑。
陈以容沉思片刻,缓缓而道:“宫中能调度婢女者,非得是妃位及以上的娘娘。
我曾在后宫多年,对诸位娘娘也颇为熟悉。
皇后母仪天下,其子又是不可动摇的太子,故而她不太可能。
若说其他几位娘娘,贤妃体弱多病,淑妃一门心思又都在陛下身上,她二人似是也不大可能。”
“那便只剩下位高权重的贵妃,和心思缜密的德妃了。”
萧嘉淮仔细思量,也不觉她二人会因何事在他身边安插细作。
陈以容走近他身侧,也去瞧那难解的棋局,沉吟良久道:
“德妃膝下仅有一女,且平日似乎无意与人相争。
可贵妃的生父乃是镇国大将军,她家世显赫,又有协理六宫之权,故而在我看来,是她的可能性极大。”
景光暄暖映棋身,珍珑棋局难参透,若谈输赢,谁也难以保证做绝对的赢家。
“可还有一位,就是我那位二哥的生母,仅居四妃之下的夫人李氏,她多年来不得父皇宠爱,二哥也因此不得父皇重视——”
“可她不得宠爱,在你身旁安插眼线又有何用?”
陈以容不以为然,“这在你身边安插细作之人,目的是要离间你与太子。
二殿下在诸位殿下中最是平平无奇,李夫人多年来也是心知肚明,大抵该是愿他平安百年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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