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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漱注意到侍墨手中捧着的书匣子,算算时候,宋郇就是这段日子进的太学书院,而后崭露头角,一举中了状元,得了父皇青睐,继而在官场上如鱼得水。
可秦漱不能将手伸进书院,那样定会惹了父皇的眼,反倒更容易叫父皇注意到宋郇这个人。
不如...给宋郇找个对手。
她想起宋郇曾说过的一个人,丞相家的小儿子柳知尘。
此人也进了书院,不过是在宋郇后一年进的学。
当时秦漱还同宋郇玩笑说:“柳丞相怕是没少打点。”
宋郇却道:“许是世人都看走了眼。”
他曾用‘慧极’两字评价过柳知尘此人。
柳知尘算得上是秦漱的玩伴,她倒是没瞧出来他哪里能得了宋郇这么高的评价,不过依着宋郇的眼力,许是真有什么过人之处,且死马当作活马医罢,左右现下也没旁的法子了。
得让柳知尘今年就进太学书院,否则依着宋郇的能耐,占了天时的便宜,先站稳了脚,还有柳知尘什么事儿。
柳知尘的行踪不算难找。
彼雀抬眼看着‘清和赌坊’四个大字的时候,还有些懵。
秦漱率先进了门,赌坊的小厮是个有眼力的,看她打扮,便知其非富即贵。
脸上笑容可掬,引着秦漱进门。
秦漱道:“柳家公子呢?”
一听她是来寻人的,小厮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却仍是恭敬地同秦漱打着哈哈:“姑娘说笑了,这清和赌坊每日进出百来人,小的不知道哪位是柳家公子。”
秦漱道:“人傻钱多那个。”
小厮只是笑,不敢接这话。
秦漱也不与他多言,冲彼雀扬了扬下巴。
彼雀会意,从怀中掏出...一枚铜板。
秦漱嘴角抽了抽,盯着彼雀不动。
在看到秦漱发凉的眼神中,彼雀又将铜板默默地揣了回去,换成了一锭银子,递给小厮时,她脸上表情还十分肉痛。
小厮得了银子,脸上的笑更真切几分,伸出手指,偷偷朝三楼私阁的方向指了指,而后退下。
秦漱进去的时候,在一群人里一眼便瞧见了柳知尘。
他头上带着的那颗东珠委实耀眼,就差把‘爷有钱,快来坑我’几个字写在脑门上了。
柳知尘也瞧见了她,直起身子朝她招手,露出一口白牙笑得很傻:“元元!”
秦漱:“......”
若非有事寻他,秦漱想调头就走。
柳家人都是好相貌,秦漱觉着,这样的好颜色生在柳知尘身上着实是浪费了。
秦漱还算了解几分他的性子,遂朝他招了招手。
柳知尘见状,手里的银子往桌上一扔,颠颠地跑了过来。
“元元?”
秦漱尽量叫自己笑得不像个拐孩童的人牙子:“柳知尘,我来找你堵一把。”
柳知尘闻言眼睛都亮了:“好!
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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