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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腔里流出温热的献血,谢潋慢慢抬手去擦,擦了又有新的流出来,最后越擦越多。
对面的人还在笑,“叫你他妈不老实听话?傻|逼了吧!”
谢潋也笑了,一字一顿道:“我?草?你?妈。”
声音是那种从喉咙里挤出的阴狠、暴戾。
他把校服脱了,用干净的卫衣袖子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血,紧接着把校服外套狠狠地甩到对面那人的头上,不知道是拉链戳到了眼睛还是怎么,那人爆发出一声惊叫。
谢潋没管他,撑着膝盖站直身,再次旋起右脚把从后面扑上来的人重重踢倒,一开始被书包砸倒的人想爬起来抱住他的腿,结果手指直接被鞋底踩到地上。
谢潋慢慢走向最后站着的那个人,对方也已经把蒙住头的校服扔到地上,两人被鲜血糊了一脸,喘息间都是止不住的血腥气。
空气中有一根弦,它已经被拉扯到了极限,下一秒似乎就要断了。
“……这是怎么了?”
一道声音响起,弦就这么被松了劲儿,气氛微妙地产生了变化。
谢潋和那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声音的主人。
江也迟疑地走近,看了看谢潋,又看了看对面那人。
“谢潋,刘啸燃?你俩在打架?”
天色太暗,他看不太清两边的状况,只觉得情况不妙。
还没等谢潋说点什么,刘啸燃先惶恐地喊了声“也哥”
。
江也无奈,“别这么叫,跟黑社会似的……”
刘啸燃说:“楮哥护着的,咱们都得这么叫。”
他突然反应过来点什么,刚才江也似乎不止叫了自己的名字。
他震惊道:“也哥,这是你朋友啊?”
江也不搭理他。
他走近谢潋身边,嗅到淡淡的血腥气,拉着他顺着微弱灯光一看,手里拎的东西“啪嗒”
一下掉到了地上。
“怎么这么多血!”
一改往日慢悠悠的风格,江也的语气忽然变得急促。
谢潋压着声音道:“那得问这几位兄弟了。”
地上趴着的那两个小弟此时也起来了,哎呦哎呦地挪到一边站着,不敢再掺合。
“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这是你朋友。”
刘啸燃挠了挠头,“今天这事儿能不能算了?你看我和兄弟也被你朋友揍得够呛……”
江也感觉到一丝愤怒,凉风吹动他的头发,似乎把声音也吹冷了,“对别人就可以随便这样?”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也心里堵得慌,不想再多说,拾起掉在脚边的一兜东西,低声留了句“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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