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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越没说什么,等他站稳后,又抓住他的手腕。
那一瞬间,庄越几乎想把很多问题问出口:跟他相处实在不能忍受吗,看展不可以,关心不可以,难道过去几年真的没有想起过他一次吗。
问题在心里打着转,庄越一个都不明白,但现在不是很好的时机。
他就算问了,方嘉禾大概也只会更逃避。
“腿怎么样?”
庄越收好情绪,忽视从回来开始就一直不适的后颈,平静地问他。
“碰了一下而已,没事。”
方嘉禾的手轻轻挣了挣,不算用力,但也透露出他的不愿。
“痛的话记得涂药。”
庄越说完就松了手,不想再接收更多的抗拒。
方嘉禾说好,然后进了自己的房间。
庄越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锁住门,坐在床边吞了两片药,又贴了抑制贴防止信息素扩散。
庄越做好了准备,平静地等待发生过许多次的事。
熟悉的疼痛席卷而来,蔓延至四肢。
强烈的失真感让他觉得自己像是处在火山口,无法呼吸到新鲜空气,胸口也产生明显的灼烧感。
半夜的时候状况仍没有好转,冰冷的路灯投射进惨白的光线,庄越望着视野里朦胧的浅色光斑,学着医生教给他的办法,做一次又一次无用的心理暗示。
痛苦持续了很久,在天色变为灰蓝色时,庄越才短暂入睡。
醒来时除了头有些痛,肌肉有些乏力,其他身体感官都恢复了正常。
他出房门时,方嘉禾已经不在家里。
桌上有他做好的早餐和留下的讯息,大致意思是他今晚会早点回来,途中会去一趟市区最大的家居市场,如果庄越有需要买的东西,可以发信息给他。
庄越吃了早餐,简单收拾了下餐具,给范棋发了条信息,让他把这几天能推迟的工作都推迟,又把一些工作提前到今天。
因为昨晚并没有接触到oga的信息素,按照往常的经验,他预感自己可能还会出现其他症状,大概会在明后两天发作。
意外总是来得突然,庄越在办公楼听取最后一场报告时,眼前短暂黑了一下。
腺体又开始发热,像是一张被强行安装在条件不符的设备里的芯片,因为超负荷的运作而频频向大脑传递警告的信号。
他加快了会议进程,结束后到了范棋提前订下的酒店,里面有备好的防信息素溢散用品和几支抑制剂。
越来越多的信息素止不住地从腺体逸出,逐渐有支配理智的趋势。
年前首都的医生告诉过他,如果a型分离焦虑症再继续恶化,身体机能也会受到影响,易感期异常是典型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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