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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见他主子沈昭无辜地看着花锦,斟酌着说了句:“我发誓,这真是最后一次。”
王漓:?
花锦:“......”
梦梦梦
又是深更半夜,郎中又在睡梦中被鱼鸢喊醒,他一把老骨头,实在经不起折腾,但鱼鸢痛哭流涕,他只好披上外衣,带上药箱,匆匆赶往酒坊。
又是那间房,房中站着与上次一样的人,连卧在榻上的人都一样。
郎中看着沈昭手上,臂膀上大同小异的白布,又迟疑地看向花锦。
花锦扶额:“他不是山匪,您只管治。”
这回沈昭没昏过去,他盯着纱帐,郎中开始给他上药止血,沈昭思索着,余光瞥到花锦,心想,自己要有点什么反应。
于是郎中将草药敷在伤口的那一刻,沈昭僵硬地“嘶”
了一声。
郎中手一抖。
上回沈昭腰被砍的血肉模糊,人的意识在模模糊糊的时候骗不了人,郎中瞧着都觉得痛,榻上的人愣是没吭一声。
这伤,值得他“嘶”
一声?
花锦见沈昭脸色苍白,上前问:“疼?”
沈昭缓慢地点头,郎中手又一抖,花锦眼尖,看着郎中颤颤巍巍的模样,也不敢劝,毕竟这郎中是镇上的独苗,把郎中气跑了,沈昭这伤就没法治了。
沈昭倒没真想让她说什么,只是让她坐在榻边,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这样,好像不疼了。”
郎中和鱼鸢下意识回头,看向站在身后的魏玿云。
魏玿云波澜不惊,却也紧紧盯着沈昭和花锦紧握的手。
郎中不是八卦之人,迅速处理完沈昭的伤口,写了药方留下,匆匆走了,走时鱼鸢主动去送,房中又剩了三个人。
魏玿云努力无视榻上的沈昭:“夜已深,锦娘,你去睡一会儿,沈兄这边我看着。”
花锦睡了一整日,本来是不困的,但她脑子也乱糟糟的,不想待在沈昭身边想,正要答应魏玿云,手却挣不开。
花锦一有动作,沈昭就连忙呼痛:“嘶——”
沈昭也不觉得自己做的不光彩,察觉魏玿云紧紧盯着自己,干脆坐起来,头一歪倚在花锦肩上:“头疼。”
这无赖。
魏玿云嘴角一抖,抑制着上去扇他的冲动,他当然斗不过沈昭,下意识看向花锦,想让花锦主持公道。
花锦下意识摸了摸沈昭的额头,想看他是不是发热了,沈昭察觉花锦掌心的温度,亲昵地蹭了蹭。
花锦失笑,抬头看向魏玿云:“先生去睡吧,今夜我守着。”
魏玿云心中抑制不住失落,他敛眸,强撑着笑意应了一声。
沈昭头又不疼了,他直起身来,对着魏玿云的背影说了句:“魏先生好梦。”
他还想说点什么,花锦却已经掐上了他的伤口,沈昭当下住口,魏玿云几乎是把门甩上的,“嘭”
的一声,房中静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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