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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了吞口水,方辰咬了咬牙,说了一句最经典不过的话,“你是谁?”
回答方辰的是满眼的惊愕,以及又一通震天的嚎啕。
即便在日久以后,方辰始终认为,让他最为疼疼,最没办法的,福保的终极杀器便是福保的大哭。
在福保痛哭了小半个时辰之后,方辰才在稍稍平静些的福保的嘴中知道了大致的情形。
不过当他知道自己叫啥名子时,他再次晕眩了。
钮祜禄氏.善保。
天哪,见过倒霉的,没见过像他这样倒霉的。
就算没穿成王侯将相……
就算没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命……
就算真穿和绅……
也要等和绅发家之后再穿呀!
怎么就这样时运不济,正赶上人家白板赤贫时穿了呢?
方辰就这么抱怨着,就着半杯茶水,吃了个能把人噎死的高梁面饽饽。
嗯,他实在饿了。
见他哥吃得香,福保用手背抹了抹眼角的大泪珠儿,抽搭了几嗓子,又端起白瓷的茶壶给他哥添茶,一边偷偷的咽口水。
方辰耳朵极灵,手顿了一顿,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轻声道,“我饱了,福保,剩下的你吃吧,粮食来之不易,莫要浪费。”
福保年纪尚小,眼巴巴的看着方辰手里的饽饽,虽然很饿很想吃,还是摇了摇头,“哥,你睡了两天,多吃点儿,福保不饿。”
“我久不进食,不敢吃太多。”
方辰笑了笑,美丽的脸上情形憔悴也不减光辉。
福保脸微红,接过饽饽,几口吞下,又灌了几碗茶,才算饱了。
方辰温声问,“这几天你怎么过的?”
此时的钮祜禄氏.善保已经十一岁,按弟弟福保的说法,正在咸安宫上官学,晚上去茅厕时绊了一脚摔了脑门儿,留了半碗血,昏迷两天。
此时善保的父亲已经过逝,家产也被父亲留下的继母把持,兄弟两个平日里很是拮据。
福保拿着家里仅余的银两请了大夫来,大夫一来,吓得都不敢开方子,只道听天命。
福保吓个半死,眼睛哭得肿成核桃,终于把他哥给哭醒了。
只是,他哥得了失魂症。
福保觉得哥哥虽然忘了过去的事,可对自己还是一如继往的疼爱,他做弟弟的,当然也要对哥哥更加恭敬孝顺才是。
“哥,你放心吧,我会做饽饽了。
刚才的饽饽就是我做的。”
福保细心的扶着兄长的手臂,“哥,你再躺会儿吧,晚上我蒸萝卜吃,怎么样?”
方辰顺从的躺回被子内,微微的点了点头。
方辰一连吃了三天萝卜,俊俏的小脸蛋儿都成了萝卜色,吃得他抓心挠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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