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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脸上更为痛心。
这回,连索绰罗.瑞阳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这明为请罪,实为问罪哪。
善保整理了脸色,强笑道,“我知外公、舅舅心软,且不必理会于他。”
虚指福保道,“边儿上跪着去,没眼色的东西,正堂屋的忤着,叫外公舅舅看着也是心烦。”
瑞阳听着善保这一套话一套话都带着软刀子,大庭广众,也不能翻脸,而且他自个儿家也不占理,别说人家钮祜禄氏家找来说理,就是他自个儿也觉得自家妹妹这事儿办得太绝了。
便道,“福保起来吧,一点点小事,是你额娘如今病重,脾气也愈发着急了,整日里糊涂的,倒委屈了你。”
善保左手抿着右袖口,冷声道,“既然外公舅舅大度,不与你计较,便且暂饶你这遭,起来吧。”
福保先跟瑞阳道了谢,方起身,垂手站于最下首。
“唉,”
善保一声长叹,“都怪我前些日子一场病,也未来给额娘请安,竟不知额娘病重至今。
如此,倒要先跟外公、舅舅告罪,去给额娘请安。”
瑞阳现在又犹豫了,他先前想把善保支开,这样善保不在,国忠想必也不好意思先开口说善保家的事。
可是没想到这善保几日未见,本事大涨,他又不放心让善保去见自己蛮横的妹妹,太容易出事儿了……
可人家善保都说出来了,还有理有据,叫人推辞不得。
瑞阳为难了。
倒是索绰罗.英良一挥手,“说的是,小如子,带着孙少爷到二姑奶奶那儿请安去。”
善保福保走了,方保道,“善保真是个不错的孩子,这刚能下床,脑袋上的伤还未大好,就张罗着来给他额娘请安。”
“唉,不瞒叔叔跟瑞阳,这兄弟两个年纪还是太小,还是要小嫂照看教导。
前儿善保生病,那家里没个大人,福保守着他哥,我去了几回,叫人心生凄凉。
想着先前他阿玛在时……”
方保摇了摇头。
国忠脸色也淡淡地,带了几分惋惜,“常保确是福薄。
善保这孩子却是个争气的,学中几次考试都名列前茅,待日后科举什么或许能有些出息。”
索绰罗.英良咂了咂嘴,附和着,“谁说不是呢,我也瞧着善保是个有出息的。”
“老弟你的眼力向来是比我好的。”
国忠笑不悠的,“只是如今咱们都老了,以后还得看他们年青人的,唉,老弟您有个好外孙哪。”
英良嘴角微抿,国忠身子略动一动,他本就坐在右上首,此时微倾,凑近英良,语犹带羡,“好福气哟。”
英良手肘搭在椅子扶手上,浅笑,“老哥你对他青眼有加,可不是好福气嘛。”
“天争气不如人争气。”
国忠笑哂,“是善保自己上进。
老弟你是他外公,以后他有了出息,还不是你老弟的福气嘛。”
这边两只老狐狸你来我往的打机锋,善保那里却是另一种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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