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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
沈岸蹙了蹙眉,这事他还真做不出来,只见沈岸朝太子拱了拱手,低声道:“太子殿下,此事恐怕还有待商议,若是被圣上知道,可能不好收场。”
若是太子能换个别的方法对付三皇子府跟谢国公府,沈岸还能高看他三分,但他说的这个法子,不就是盗窃吗,这跟小人有什么区别。
太子眯了眯眼,笑意不达眼底:“沈太师拿父皇压孤?”
“微臣不敢。”
当今太子性格喜怒无常,沈岸在他身边呆的久,也习惯了,微低着头道。
“就算父皇知道又如何,他难不成还要废了孤的太子之位?”
沈岸皱眉,就太子殿下所作所为,搁在先帝那会儿可不是要被罢黜,当今圣上生母可不就是太妃,太子殿下要是没有中宫嫡出的身份,能坐上诸君之位。
许是看出沈岸的犹豫,太子故意笑一声,提醒他:“沈太师不想找妹妹了?”
沈岸之所以依附于东宫,全因幼年与妹妹离散,他三元及第时,太子跟他说他可以帮他找妹妹,他这才死守着东宫。
所以太子根本就不担心沈岸有胆子跟他叫板。
果不其然,沈岸瞳孔微缩,浑身绷紧:“太子殿下想要微臣如何做?”
太子还算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批进贡的茶叶已经被运送到京城,沈太师只需要按照孤说的去做就成。”
太子说的是这样,但沈岸直觉没有那么简单,他怕是借用东宫的势力,已经将京城最大的几个茶肆全部控制了。
只是眼下沈岸没有拒绝的余地,他朝太子拱了拱手:“微臣谨遵太子殿下吩咐。”
“下去吧。”
看着沈岸离去的背影,太子冷笑了声,要他说,沈岸的妹妹指不定十五年前就死了,偏偏这人脑子就一根筋,非要找。
不过幸好这人脑子一根筋,要不然他怎么能心甘情愿的替东宫做事。
“对了,上次江州知府传信说他觉得秦家二小姐与小侯爷这桩姻缘不太对劲,他后面可还有信传过来?”
这是之前太子为了防止许言廷去江州做别的事情,所以让人写信给江州知府,让江州知府盯着许言廷些。
谁知许言廷是跑到江州城提亲的,既是提亲,太子自然不会管,结果江州知府传了一封信过来,说秦二小姐跟许言廷的姻缘有些古怪。
不知为何,太子又突然想起这件事。
内侍微微摇了摇头:“回太子殿下,江州知府并没有信传过来。”
太子刚准备下吩咐,先前那美人娇滴滴的攀上太子的肩,手中还拈着一个葡萄,佯装吃醋道:“太子殿下,您都不看奴婢,奴婢可伤心了呢。”
太子瞬间将方才的思绪抛诸脑后,哈哈大笑,吃下那美人喂的葡萄后,另一个美人也不甘落后,争着给太子斟酒。
内侍见状,悄无声息的退下去。
时值隆冬,柳絮般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寒梅盛放,整个府邸白茫茫的一片。
屋内地龙烧的很旺,秦若身穿一件薄薄的衣裳,靠在美人榻上看话本子,这时,侍女推门走进来,手里还抱着卷轴。
“少夫人,这是谢七公子差人送过来的,说是送给少夫人赏玩。”
秦若揉了揉潋滟如水的眸子,娇懒明艳的坐直了身子,侍女见状连忙将卷轴展开,是几幅字画。
珠儿忍不住笑道:“谢七公子还真是读书人,送的东西都格外不同。”
“这些字画都是出自大家,谢七公子搜罗这些字画,可能花了不少的心思,这些话以后还是莫要说了。”
奶娘仔细觑了一眼桌上的字画,看到底下盖着的印章,便知道这些字画的不同之处。
“将这幅画给挂到房里,然后其他的字画就放到库房里去吧。”
秦若看了许久,才从里面挑出一副春意盎然、鸟语花香的早春图:“对了,谢七公子是单独给我们房里送了东西还是其他的房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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