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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珩一甩手走了,麻烦事留给了虞秋。
虞秋好不容易哄好了云琅,身心俱疲,回房准备起次日入宫的事情来。
她没进过宫,只听说过皇后身体不好,鲜少露面,年初鹿鸣宴上陪着皇帝出席的是凌贵妃。
这位是六皇子的生母,名门之后,才情过人,曾是京中人尽皆知的才女。
至于皇帝,虞秋只远远看见过一眼,像是很和蔼的样子。
独自一人安静下来,虞秋揣摩了会儿,把自己弄得惶急起来。
她可是被三皇子公开嘲讽过愚笨的,怎堪担任太子妃,他日与三皇子见了面,该是何等的尴尬……也是此时,她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她这个太子妃是不是定得太随意了?虞秋想不懂,迷糊了半宿,决定先不管了,一步一步来,总有解决法子的。
隔日一早,云琅捧着个巴掌大的锦盒过来了,托虞秋把这个东西送去给六皇子。
六皇子云璃,虞秋还记得,就是萧青凝说过的那个极其喜洁、脾气暴躁的皇子。
与云琅一样,也是才出宫立府没多久,因为烧了四皇子的府邸被关进宫中管教的那个。
虞秋才犹豫了一下,云琅就叫嚷起来,脑门使劲往前,凑到虞秋眼皮子底下道:“都是你惹皇兄不高兴的,我是在替你受过!
你看看,我的头现在还疼着呢,亏你是做人皇嫂的……”
云琅脸皮厚,好吵闹好哭喊,丁点儿不如意就要闹得鸡飞狗跳,但连续几次都是因为虞秋才挨了云珩的打,虞秋难免觉得亏欠。
这情绪被云琅察觉,他嗓门扯得更大,“要不是父皇厌恶我不许我进宫去,我才不要你帮忙带呢。
我与云璃从小一起长大,这么久没见,也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让你帮带个东西都不肯……要怪就怪我没爹疼,活该被皇兄皇嫂联合欺负……”
虞秋愧疚,退让道:“别喊了,给你带就是了。”
“那你别告诉皇兄,他特别嫌憎云璃,一定会把东西给我扔了的。”
虞秋摇摆不定,上回云珩说了,四皇子、六皇子还被关着,他们进宫是见不到的。
不能告诉云珩,那她要怎么把东西给六皇子?“你就说你想见他们俩,等皇兄带你去了,你偷偷把东西给云璃。”
云琅出着主意。
虞秋不敢答应,也不能保证能瞒得过云珩,她握着沉甸甸的锦盒,问,“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云琅道:“小时候我常与云璃玩的小玩意,今早瞧见了特意给他弄了个。
哎,兄弟几个中就我俩年岁相近,从小就喜欢一起玩。
皇嫂,你没有兄弟,所以不知道兄弟情谊的可贵……”
虞秋被磨得没办法,答应帮他一次,将锦盒藏在袖中,与云珩一起上了车撵。
再与云珩同乘,虞秋非常别扭,总记起数日前在马车上,云珩试图亲吻,被她躲开的事。
那之后,他就在梦里发了疯。
在狭小封闭的空间里独处,让虞秋不安。
她打定主意,若云珩再那样轻薄她,她是一定要还手的,就与云珩诬陷她梦中打人那样,直接扇他巴掌。
云珩也想起这事,强迫人得来的滋味,再美妙也没意思。
他在虞秋端正合拢的双膝与警惕得绷直的手背上扫了一眼,闭目养神起来。
昨日才缓和了的关系再次陷入僵硬,两人互不搭理,一路沉默。
虞秋一路暗暗提防着他,下马车时堪堪放松下来,却忘了袖中藏着的锦盒,锦盒脱落,在地上滚了两圈,到了云珩脚底下。
“什么东西?()”
见他要将东西打开,虞秋赶忙伸手按住。
小小的盒子上覆盖了四只手,肤色不一的纤细与修长的指尖交叠,温热感碰撞,撩起阵阵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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