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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从表面看,我们要求对方解释,对方也做到了。
一个看上去很合理的解释,因兰迪家族争夺继承权的人所许下的利益诱惑、进而做出了愚蠢之极的事情,很完美的解释,不是吗?”
渚盯著坐在对面的季旬,等待著他的回答,那个文件袋就那样孤零零地扔在了两人中间的玻璃茶几上。
“上次发生的事情虽然极力隐瞒,但是有一个人却是无论如何也绕不过的,那就是总统阁下。”
“所以为了你们那些该死的见不得人的交易,就要把小阳这张亲情牌打出去?或许是为了安抚那位纳布斯的贵客,但更多的是为了那有可能占到的利益吧!”
渚满含怒意与讽刺的话语接踵而来。
“更何况我以为你早就应该知道季阳与季家是什麽关系,我上次与你的父亲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若说季旬一开始还可以保持沈默,但是渚接下来所说的那些却让他冷笑并反驳起来。
“什麽关系?难道你是想说小阳身上所流的不是季家的血脉?仅仅就凭你的意愿?”
“不错,就凭我的意愿。”
渚毫不相让,“从我把他带出季家的那天起,整个季家就应该明白这个事实。”
渚的话让季旬无力反驳,因为这也正好击中了季家的弱点。
“而且现在要拿小阳作筹码来换取在你们眼中值得的利益,如果你们对於他的承认就是如此的话,那麽我可以告诉你,小阳不会需要什麽家族,而那些家族利益至上的想法永远也不会与他有关、永远也不会!”
季旬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将其中正要爆发的激烈情绪全数压抑下来後,他才缓缓说:“我想关於这点,我们永远也无法达成一致,可是对於安斯艾尔。
兰迪,难道你能否认他对於季阳的影响吗?尤其是在经历了这次的事情之後。”
季旬的话语使渚陷入了沈默,是的,季阳的固执也是两人都知道的,而且之前也因为这样的原因,使得季阳与他的关系至今为止还没有缓和。
“安斯艾尔。
兰迪的危险性,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在你看来,如果这种对於季阳的危险仍旧比不上那些利益的话,那麽,我也无话可说了。”
渚的这一句正好戳到了季旬的痛处。
“你是在讽刺我们因为那些利益而把小阳出卖了吗?这样的罪名我可是承担不起,你应该清楚,小阳和安斯艾尔。
兰迪早有著密切的接触,这种结果就已经是注定的了。”
“我想我们彼此都无法达成共识,那麽,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渚下了逐客令。
季旬也的确没有再待下去的意思,不过他在起身时还是犹豫了一下後说:“上一次安斯艾尔。
兰迪身边那个受伤的司机莫名失踪了,和那些被暗中处理的暗杀者不同,那个司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就凭空消失了……”
渚马上理解了季旬隐藏的意思,这时他也没有了为难季旬的心思,“我帮不了你,就像你所说的那样,没有痕迹,不是吗?所以也别费太多的心思了。”
季旬看了渚一眼,他可以猜到渚并没完全说出真话,但是对於这件可有可无的事情他并不是十分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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