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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许星河说话一贯简单粗暴,说得多了他也听不明白。
他还有点难以置信,“搞玄学的还能长成这样?我看他跟你们观里的王道士还有你那个道士朋友看起来都不一样啊,微微,你别是被人骗了吧?”
“兄弟,怎么还以貌取人啊?要说骗人,咱微姐就是个大神棍,谁还骗得过她啊,她骗别人还差不多。”
王燃插了一句进来。
他正端着个筛子,里面装着些香,最近下雨空气有点朝,趁着今天出太阳端出来晒一晒。
许星河想了想,觉得也是,就点了点头,但始终觉得那人太扎眼,时不时就视线不受控制地晃一眼。
他这跟个活体监视器似的,殷符言想要没注意都难。
殷符言手里拿了个什么东西,朝许星河走过来,把东西递给他,主动开口说:“沉香,可以平心静气,安神助眠,减少夜间醒来的次数,适合给家中睡眠不好的长辈。”
许星河愣了愣,低头一看,是个香粉盒,突然就相信许白微说他也是同道中人了。
妈她正在更年期,就是容易心神不宁、夜里浅眠的。
他立马伸出手,朝殷符言爽朗笑道:“谢谢谢谢,兄弟叫什么?”
沉香虽然不是什么稀罕东西,花点钱就能买到,但他现在觉着,他们这类人手里拿出来的都是好东西。
“不谢,我叫殷符言。”
许星河:“这么巧啊,你也姓殷,我家里也有个姓殷的小弟弟。”
殷符言笑了笑:“是吗,那是挺巧的。”
许星河:“欸你说话风格跟微微好像,一股子敷衍的味道……”
殷符言:“……那倒没有,是你想多了。”
说完他就转身走开,不想再跟他讨论同姓小弟弟的这个问题。
以如今的神智,想起做孩子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自在。
此时许白微正站在祖师殿前,刚才她注意到祖师爷神像前的香炉里燃香速度有点不正常,烧得太快,像是火太旺,平时都缓缓上升的香烟飘升的速度也很快,瞧着似乎有点气咻咻的意味。
她侧脸看向祖师爷神像左侧,那里又多了个小供桌,面前照样挂了副画像,画的不是别人,就是三元观的前主人纪道士。
许白微没见过纪道士,画像是殷符言画的。
原来在他丢失之后,是被在外游方的纪道士碰上了,许白微想到之前纪深说他爷爷之前身子骨其实很好,后来不知怎么的身体一下就垮了……现今一想,纪道士当初可能是舍己为之。
纪道士与无为道人分别在祖师爷的两侧,的确是略显拥挤了。
许白微轻叹一口气,觉得好像是该扩建了,之前的确是只有王燃一人,现在不是还有殷符言了么。
这时王燃走过来跟她说:“微姐,刚才有个就住周围的善信跟我说,外面有个年轻人这两三天一直在外面瞎晃悠,让我们注意着点,怕是偷东西的在踩点。”
“嘿嘿,不过咱们也没啥可偷的,一没金身塑像,一不收香客香火钱的……”
有的大宫观贵重物品多,的确就需要注意财务安全问题,甚至还会专门请保安,不过他们三元观暂时就没这个顾虑了。
有句话怎么说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最多进来把水缸里的钢镚偷走。
正在外面晃荡的黄皮子耳朵尖微动,精准地捕捉到“偷”
这个字眼,应激地窜进来,“什么?!
又有偷儿?!
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还敢偷到爷爷的地盘上来!”
许白微瞄了它一眼,阳光照进来显得它浑身毛发都金灿灿的,最近总觉得它很好摸,就没忍住伸手拍了拍鼬头,“你别一惊一乍的,别人就是提个醒,也不一定就是,你别冤枉了人。”
黄皮子最近已经习惯被人动手动脚了,都没躲开,嘀咕说:“让爷观察观察,要是敢偷东西我让他排老几都不知道……”
三元观外五十多米处的一个路口,一辆大型卡车开过来,在闹市中速度明显有点过快。
过红绿灯时,绿灯变红,斑马线上已经上了人,但那大卡车却有点刹不住了。
眼看车子半点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还能反应过来的成年人立即跑开,可斑马线上还有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已经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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