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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就需要苑菱妹妹的帮忙了。”
范临说。
沈苑菱这才从夫人身后走出来说:“这是自然,我哥哥交代了必要时帮助范临哥哥一把,我会跟我爹说明的,我娘那里也不用担心。”
范临向沈苑菱拱手说道:“多谢!”
“不必。”
说着她看向我,却是对范临说:“我还是我觉得我配不上你。
(六)我们就绕着廊庑走到了花园,站在水池边,她转身看着我问:“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聊么?”
我摇摇头看着她,不敢多说一句,不敢多走一步,生怕自己说错什么,做错什么,给范临丢了脸。
沈苑菱低头浅笑,看着我说:“也没什么,就是想看看取代我哥的人是谁。”
她像是陷入了回忆说:“范临对我哥是真好。
他之所以被害,当然和他刚正不阿的性格有关,但起因却是因为我哥。
文臣弹劾他拥兵自重、不听皇命,偷袭了侵扰边境的羌人,虽然有功,但小皇帝和文臣可不这样想,莫须有的罪名把我爹气得都病了,在家休养,是范临出来帮我哥说话的,事情是平息下去了,但他和台谏那帮听风就是雨的小人结了梁子。”
“有人就想杀杀他这新人的锐气,你也知道台谏是为圣上效命,这事的背后不过是皇帝权力制衡的手段,所以能查出来什么。
我哥听说范临被害,只说了句可惜了。
虽然范渊的政治才能不及范临,但范渊沉稳许多,虽然也经常年轻气盛,但不会逞一时之能。”
“我哥说他盘了清平居也是好事,范临不适合在官场,这清平居今后的作用可能也要随主人变上一变了。”
说实在的,我能听懂她说什么,也是我关心的事情,但我听得还是云里雾里的,所以是谁要害范临啊?清平居以后不做菜了?最重要的是我情敌到底是谁?我脑袋里一团乱麻,我就快刀斩乱麻地问她:“所以你喜欢范临。”
她一愣看着我说:“你还真可爱,我还以为范临就喜欢我哥那种硬朗刚健的男子。”
“我是喜欢范临的,但他不喜欢我啊,所以取消婚约的时候,我哥跟我说这样是最好的,不然嫁过去受苦的还是我。
只是我们两兄妹都觉得对不住范临,我娘就是那样的,把他害苦了,正经家的小姐是不会嫁给他了,所以才退而求其次娶男妻。”
现下,我听懂了,这姐姐不是我情敌了,一颗心放回肚子里,但还是隐隐不安。
“但我还是不得不跟你说,如果你想做范临的夫人,你得学着夫人的样子,而不是像那些姨娘一样勾着他,男儿志在四方,你要做他的臂膀,而不是绊脚石。
比如我哥夫,能在战场上救下我哥,能陪着出生入死。
可你想想你除了在床上还能为范临做什么,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驰。
我跟你说这些,不是因为你,而是为了范临,他是真心喜欢你,他和我哥已经割袍断义多年,为了你他给我哥写了信,所以你不能辜负他,我言尽于此。”
我知道沈苑菱说的是刚刚在院子里范临拉着我亲腻被她瞧见了,虽然我是欢喜的,但我也有不愿的,知道羞耻的,我的挣扎别人是看不见的,最后罪名永远落在是被动的一方。
况且我们有情人做快乐事,还在自己家中,也不算出格吧。
我确实在床上缠过范临,但范临给我说古人有言:食色,性也。
顺从本心也有错?范临没有因为我被绊住,耽于温柔乡,他依然胸中有丘壑,腿好以后已经出门办事了,虽然只有两次,还都没带我。
所以我极不认同沈苑菱的话,但她有一句我是认同的,我想做范临明媒正娶的夫人,我不能再这样好吃懒惰,我得做配得上他的人,为了喜欢的人不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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