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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大人没有拒绝您,把您扶了起来。”
奇那尽责地为他还原细节,“不过您说的话可能只有我和简大人听清了,其他官员和宾客都以为……”
“以为什么?”
“以为您要向简大人求亲……”
奇那说,“西奥多大人声称,殿下您是想奉献自己,与稷夏使者缔结为契兄弟,以巩固两国邦交,维持丝路繁荣……”
沙依格德怔住:“什么求亲?什么契兄弟?”
他难以置信地说,“他一个老头……就算长得还不错,这么大岁数了,我跟他结什么契兄弟!
不对,他们为什么会误解?”
奇那偏转身体,学着昨夜沙依格德的模样,朝着一旁的花架单膝跪下,顺势抱住花架的木腿道:“因为殿下您……是这样跪的,您又饮了酒,姿态难免……更张狂些,您也知道,上回您喝醉了,在聚光池里……那样,恐怕这次他们也当您是想对简大人……”
“行了你闭嘴吧。”
沙依格德打断他,感觉头痛欲裂。
“是。”
奇那爬起来,恭敬地退到一边。
借助这些佐证,沙依格德逐渐回忆起了事情的全貌。
虽然他仗着疯病在身,出格的事做过不知凡几,但在他看来,真正毁他名誉、丢他脸面的,只有这一次。
他甚至希望自己在这一刻就毒发身亡,也好过去面对父王的垂询、官员的探究、瑟娅的嘲讽和拜厄斯的疑惑。
为什么,他到底为什么要向那个老头单膝下跪啊!
吃完丰盛的早饭,有了食物的供给,沙依格德总算冷静下来,针对如何挽回自己的面子,他已经想好了计策。
原本拜师这个事情,他是很不屑一顾的。
但事已至此,这个师必须要拜了,而且要郑重其事地拜、大张旗鼓地拜!
否则搞不好就被以讹传讹,说成是契兄弟交拜了!
之后再去向父王解释清楚,说自己是醉酒犯了糊涂,搞错了拜师的流程,这才会在王宫门口闹了笑话。
看在自己有病的份上,父王应当不会太过怪罪。
沙依格德深深叹息。
怎么说呢,感觉自从招惹了这个老头,自己这个王储好像越来越掉价了。
听了西奥多的编排,瑟娅冷笑道:“你真当他是在犯浑呢?要我说啊,这是咱们这位王储扮猪吃老虎的权谋手段。”
西奥多警惕起来:“怎么说?”
瑟娅分析:“从昨夜那场处心积虑的挑唆就能看出来,沙依格德城府极深。
一边自荐去出使稷夏,一边跟那位简大人不清不楚地拉近关系,两头的好处他都想占。
“都说沙依格德有疯病,但他真疯假疯,谁能分辨得出来?他这么单膝一跪,别人最多议论他是疯病犯了,或是喝醉了酒,要说严重程度,尚且比不上那次在聚光池里……咳,亵渎圣水。
从前陛下都不计较,这种风流韵事,更算不得什么了。”
西奥多道:“所以,这是他巴结稷夏使者的手段?”
瑟娅皱眉想了想说:“不像是单方面的巴结……我怀疑,这两人之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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