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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文槿先前尚还拢眉,此时便有些懈气看她,再是哭笑不得。
“阮少卿……”
这一句唤出,又实在无奈得很。
阮婉则是弯眸一笑,“邵文槿,原来若是洗干净些,你还挺白的。”
只此一句,邵文槿无语到了极致。
阮婉便自顾笑开。
邵文槿就也跟着笑起来。
……待得晚些时候,江离领着宋颐之跑回,宋颐之听到他二人喜笑颜开,就也傻傻笑起来,笑了好些时候才想起问,“少卿文槿,你们方才在笑什么!”
江离满头黑线。
宋颐之却反而咧嘴笑得更欢。
阮婉清浅顾目,“小傻子,让文槿说与你听。”
遂而掀起帘栊离开,几步离开,不作停留。
江离眸间微滞,便又疑惑瞥向邵文槿。
邵文槿微怔,继而回味半晌,唇畔竟也不觉勾勒起一丝莫名笑意。
阮少卿,还是头一遭这般唤他。
文槿……在他听来,就委实受用得很。
洪峰过去几日,堤坝修筑工事吐火如荼。
段涛为人严谨,监工也一丝不苟,阮婉同邵文槿根本无需多加操心。
加之京中的赈灾钱粮陆续抵达济郡,阮婉、宋颐之和邵文槿三人便启程去往济郡及临近受灾郡县分发赈济物资。
邵文槿是邵大将军大公子,又素来受敬帝喜爱,所谓的封官授爵都在父亲庇护之下,旁人深以为然。
济郡洪峰,才让邵文槿在禁军中威望渐起。
邵将军!
便是江离之流都刮目相看,比起过往出使长风时敬重不知多少。
换做从前,阮婉定是要再嚷嚷一声胳膊肘外拐的!
如今,倒像无事一般,自顾“文槿”
唤得正欢,让一众人等错愕不已。
昭远侯同邵将军,好似,近来要好得很!
未及思忖,邵文槿便已上前伸手,“少卿,慢些!”
……自十月到腊月,宋颐之一行辗转临近四五郡县,沿途百姓都对两人改观不少。
睿王是傻子,过往民间猜忌就多。
另一个昭远侯,更是被描绘得张牙舞爪,穷凶极恶。
而睿王和昭远侯形影不离,便多被形容成一对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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