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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叫他想不到的是,他会亲眼撞见胡因梦附和其中。
谢雨浓不明白,其实他们年纪都还小,很多事情不必要操之过急,胡因梦将来真的不会后悔今天的一切吗?
可那归根结底是胡因梦的事,他也没有跟她熟到可以置喙她的生活。
谢雨浓又是最后一个关门,他把沉重的垃圾袋拖到堆放角落,拍了拍手,扭头就看见戚怀风已经在电线杆旁靠着,手里夹着一根烟,正在看手机。
谢雨浓把自己的长袖t的袖子放下来,小跑了几步凑过去。
“看什么呢?”
戚怀风察觉到是他,立刻松懈了眉头,把烟碾灭丢在后门一个专门收集烟蒂的小碗里。
他看谢雨浓凑得这么近,心里痒痒的,嗅着他的头发就要去亲他,被谢雨浓皱着鼻子躲开了。
“臭死了,不许亲我。”
戚怀风搂着他的脖子,笑得很宠:“薄荷烟哪里臭啦?乱讲。”
薄荷烟特有的冰凉的味道钻进谢雨浓的呼吸腔,他嫌弃地躲戚怀风的手,钻出怀抱。
谢雨浓闻得有点晕晕的,小跑了两步,故意没等戚怀风。
停车的位子还要走一段,夏夜晚风,风是温热的,譬如人的手掌,像一种温柔的抚摸。
谢雨浓缓缓走在前面,戚怀风若即若离地跟在他身后,每次他一回头,就能看见戚怀风。
真奇怪,相比于并肩走,谢雨浓觉得这样似乎更让他放松且安心,也许是脆弱的后背有了保护,让他觉得自己也是有依靠的人。
一钻进车里,谢雨浓就掏出了手机,开始查看一些忘记回复的消息。
入了深夜,如果吹一些风,他就爱流一些清鼻涕,说话时候声音也闷闷的。
戚怀风系好安全带后,给他递了两张纸,他接过去擤了一半,忽然停了。
戚怀风踩了油门,捎带看他一眼:“怎么了?”
谢雨浓擦擦鼻子,口吻呆呆的:“石安……”
“石安怎么了?”
他感觉自己脑袋发懵:“石安……他回国了。”
戚怀风愣了一下,却不得不专心开车:“是不是回来休息一下?八月不就比赛了吗?”
谢雨浓重复读了几遍石安的消息,确认自己没有多看一个字,也没有少看一个字。
“他说……他被开除了。”
戚怀风踩了一把刹车,差点挺过红灯。
2016年的七月,在距离里约奥运会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候,石安被游泳队开除了。
石安收拾了自己的行李,从南半球飞回北半球,就像一只候鸟终于回到家乡,可是一起打包回家的,不单只是他的行李,还有一直以来,他引以为傲的梦想。
谢雨浓后来知道,石安在邮件里过分平静的口吻,只是因为他的时间仿佛停止了。
05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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