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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个人吻过你吗?”
他离开她的唇,眼瞳漆黑,声音轻颤。
“你说呢?”
时绿笑着反问。
许宿野呼吸变得急促,不管不顾地把她的裙子推上去,一分一秒都不想等。
现在就要她。
时绿没有拒绝,甚至主动攀着他的身子。
狭窄的玄关,壁灯昏黄,闷热暧昧。
明明在做着最亲密的事情,许宿野的表情却并不温柔,甚至称得上骇人。
他冷着一张脸,薄唇抿成直线,点漆般的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时绿,像是恨不得食她的血肉。
时绿根本没醉。
她很清醒,她是故意的。
就连最后,她趴在他肩头,喊的那句“池越”
,也是故意的。
许宿野红了眼眶,把她扔到沙发上,用力咬上她莹润的肩头,血珠顿时就冒出来,顺着肩膀往下淌。
鲜活又浓稠的红色,淌在瓷白的肌肤上,尤为刺眼。
时绿下意识“嘶”
了声,觉得疼,又觉得有种怪异的,让人战栗的快-感。
之后,许宿野一直咬着她脖子上的软肉,并不算用力,几乎只是含着。
天花板上的光被撞得细碎,恍惚间,时绿感觉到,有冰凉的液体落在她颈间。
只是她被迫仰起头,看不到许宿野,也分辨不出,那是泪水还是汗水。
时绿难得觉得愧疚,可这种情绪也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
缺乏同理心带来的其中一个影响就是,她的良心也很匮乏,很少有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的时候。
而且时绿觉得愧疚,不是因为她为自己伤害到了别人而觉得抱歉,多半是因为这件事的后续影响到了她,让她本人尝到了苦头。
就像现在,许宿野动作粗蛮,让她感受到了疼,她才开始觉得后悔,觉得愧疚。
应该没有男人能受得了被戴绿帽子吧,她这么想着。
或许这次,许宿野就会再一次离开她了。
结束以后,许宿野抽身离开。
时绿把裙子放下去,手背轻轻搭在眼皮上遮光,没力气坐起来,只能继续躺着。
她等着许宿野提离婚,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开口。
时绿放下手,转头看过去。
却见他安静地坐在单人沙发里,手肘撑在膝盖上,指间夹着一抹猩红。
他抽得很凶,白色烟雾模糊了他的面容。
他的衣服都好好穿在身上,除了衬衫多了些褶皱,以及浅浅的口红痕迹以外,跟平时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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