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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杀的魏令屿将他带回长公主府,做为被人入室殴打的苦主,方峻豪敢怒不敢言。
此事一旦传出,以他妻子王氏的性格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王氏乃太原簪缨世家嫡女,与他成婚尚不足三个月,理亏的人是他,且又害亲爹颜面尽失,此番回府,凶多吉少!
当该滚的人已滚,该退的人也退了,明亮的前殿安静的只剩魏令屿吃痛的抽气声。
他的母亲高座上方冷眼瞧着。
“好疼啊娘,您怎么真打……”
他额头挂着几滴冷汗。
“不真打怎消方宏敏今日之辱?你以为你占理吗?”
蓉安把玩着手里的鞭子,做为大周最尊贵的公主,被人千娇百宠,吃过最大的亏也就是方宏敏给的,“今日随便换个人,都得按律问罪。
你该庆幸你是小郡王,庆幸方宏敏也不敢闹大。”
魏令屿推开为他上药的小厮。
“你看起来比苦主还委屈,说来听听。”
蓉安道。
魏令屿扶着腰。
“儿实在难堪,此事……您老人家就别再追问!”
目睹小郡王负气离开的背影,陈嬷嬷上前进言:“听说王府内外除了随从便是小厮,年轻婢女加上年纪略大的仆妇总共不超五个,咱们小郡王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身边若无一两朵解语花,难免有个差池的。”
蓉安点点头,自是理解,十七岁,放在民间都能当爹了,做为她的长子,当下正是建功立业的好年纪,绵延子嗣不急一时,却也不能忽略他已经长大的事实。
翌日,郡王府多了两名肤白貌美的侍女,一个丰腴婀娜,一个清冷纤瘦。
魏令屿痛的整夜没睡好,饶是再好看的美人此刻也难消他心头怒火。
“出去。”
他挥手夺过白绫里衣,胡乱套在身上。
纤瘦的美人突遭呵斥,美眸立刻包了两汪泪,瑟瑟发抖,丰腴的美人也很害怕,壮着胆子上前为他整理敞开的前襟,道:“郡王息怒。
奴婢……奴婢奉长公主之命前来侍奉,您的伤只需按时涂药很快便能痊愈,求郡王不要驱赶奴婢,允奴婢为您上药可好。”
魏令屿攥住自己衣襟。
十五六岁的少女,娇娇怯怯的仰望他,鼻梁一点芝麻大小的红痣,美眸点点泪光,好不可怜。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逐渐温柔低沉:“你叫什么?”
“回郡王,奴婢在长公主府的时候名唤蔷薇,如今请郡王赐名。”
“以后,你就叫……”
他顿了顿,咬牙道,“诗薇吧。”
“谢郡王赐名。”
诗薇好不欢喜,羞涩垂首,露出一截又细又白的颈子。
魏令屿看起来更高兴,将她揽入怀中,“诗薇,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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