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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德罗默了片刻,牵着他站起身,任凭青年发出各种嘿嘿嘻嘻的古怪笑声,都不再开口询问。
漆黑轿车停在店外车道,他打开后座车门,还未开口,宁知夏把眼罩掀开盖在头顶,丝滑地钻进去坐好。
他欢快地拍拍身边:“小奥来来,别客气!”
“……”
奥德罗扶着车门静立不语,被反客为主的人衬得像个社恐。
“来呀来呀!”
随着青年越拱越近,宽大的手掌蓦地贴住了他肩膀,施力往里推推。
奥德罗将他眼罩拉下,安静地坐进去。
绿荫从窗外飞速退后,密闭车厢中,座椅的皮革气味让宁知夏耸了耸鼻子。
没有人再说话,宁知夏得不到回应,黑漆漆的视线让他觉得无聊,自个儿埋头玩起外套拉链。
金属扣“吱吱”
拉高,下巴很有安全感地埋进立起的领口,然后再——
拉下,拉上,拉下,拉……
宁知夏浑身一颤。
嘎!
夹到了肉。
他悲伤地揉搓下巴,随着他消磨时间的奇特方式,脑袋的晕眩逐渐消失……
“唔!”
傻兮兮的笑容从脸上完全褪去,宁知夏静默半分钟,忽而垂死病中惊坐起般直起身板,眼罩下的嘴巴错愕微张。
不是。
我怎么就上车了?
车辆安静得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宁知夏揉了揉发疼的下巴。
他站在道德至高点越想越气,满腔愤怒让他抖着嘴唇开口——
“你好,请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奥德罗略带疑惑,亲眼见证了青年清醒后,慌慌张张,毫无气势质问面前空气的全过程。
轿车在青年哔哔叭叭中驶入道路不平的地带。
一个拐弯,宁知夏猝不及防,往别人腿上撑了一把。
隔着衣料的肌肉骤然紧绷,宁知夏只觉手心冰冰凉,就像骨子里都浸了寒意。
一只手本能般将他再次推开,宁知夏惊愕咂舌。
哇,超级老寒腿!
一路颠簸,车辆终于停下。
陌生的街道空无人烟,眼罩被人取走,宁知夏眯着眼适应许久,隔着车窗眼巴巴地望着已经下车的奥德罗。
对方走了几步,没有等待的意思,好像料定自己不会逃跑。
宁知夏余光瞥向驾驶位,扶着方向盘的司机身形壮硕,臂膀鼓起的肌肉快把衬衫撑破。
透过前视镜,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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