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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靖也不得不感叹,这位承平公主当真是极得燕帝宠爱与看重,假以时日,只怕是大位都可登临的。
只是不知,今日之事会否令承平公主见弃于燕帝?裴植与沈靖退下后,燕帝又单独留下了李梵清。
沈靖临去之时,看燕帝这架势,总猜想燕帝少不得又要暴风骤雨般申斥李梵清一顿,踏出殿门时,不由摇了摇头。
裴植见沈靖直摇头,便知他乃是想岔了。
裴植伴君日久,比起沈靖,自是他更了解燕帝脾性。
再者说来,裴玦是他亲子,那夜夜宴发生了什么,裴植虽不是事无巨细都了解了个明白,但可以肯定是一点是,绝对不是承平公主强逼于裴玦。
思及此,裴植亦是摇了摇头。
他虽不知道为什么,但裴植大约也能猜想到,那药酒多半就是裴玦自己心甘情愿饮下的。
只是裴植这摇头落在沈靖眼中,却是另外一番意思。
裴植看出沈靖是误会了他的意思,但他觉得也没必要向沈靖解释,遂只朝沈靖勉强笑了笑,便借口要回鸾台衙门议事,与沈靖告了别。
却说燕帝独留下了李梵清问话,也不过一盏茶时间,就见李梵清踏出了偏殿,面上神色却是如常,并不似被申斥过的模样。
李元甫见李梵清如此,也暗暗松了口气。
但话又说回来,明面上李梵清今日确实是惹怒了燕帝的,李元甫见此情状,自然也不敢替李梵清叫步辇,只亲自搀了李梵清在广场外走上了一段,又关切起李梵清面上的伤痕。
安慰也好,表忠心也罢,至少李元甫面子上对李梵清还是极为尊重的,李梵清对此也很是受用。
“时候也不早了,你着人去备车,顺道去请个太医,一道儿回公主府罢。”
李梵清对兰桨道。
先才燕帝虽未直接言明,但李梵清早已意会,这是要她做出“被冷落”
的态势,先藏一阵的“拙”
。
而眼下“藏拙”
的掌掴“见过承平公主。”
永安王李应轻佻道。
说是“见过”
,却也不见任何礼数,口气中又满是调戏意味。
在李应眼中,李梵清恐怕同平康坊的歌舞妓子并无任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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