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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负美貌,本来想在宫中一展手脚的,可没成想一道旨意她便来了将军府,她心有不甘,可傍晚那会远远瞧见丁弃身形魁梧,不觉又动了心思,这才有了先前这一出。
可没成想丁弃完全不吃他这一套。
她气不过,天下男人哪里能逃得过美色的诱惑呢?
除非他不是个男人。
魏铭眼睛一瞪,骂骂咧咧道:“你说什么呢?你说什么呢?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我们将军好着呢,哪哪都好着呢......你个丑八怪......”
春柳被骂懵了。
等人被拖拽出去了,才后知后觉的哭了起来。
丁弃从小就不习惯别人伺候,更别提进出他的卧房了,他咕噜咕噜喝了半壶茶,正准备去净房里冲个凉水澡,偏老太太房里的丫鬟来了。
“老太太这会子过了困劲,想找将军说说体己话呢。”
、他一定很难过吧
丁老将军一生育有四子,偏没有一个能继承他衣钵的,反倒是丁弃这个捡来的义子承袭了镇远大将军的头衔。
镇远大将军,那可是正二品的武将。
给了个没血缘关系的人,这一点上丁老太太一直有些不自在,饶是丁老将军临终前,为的这个还跟她大吵了一架,好在那个时候边关告急,圣旨不可违逆。
况战场上刀剑无眼,伤了哪一个孩子,她都于心不忍,索性就默认了这事。
如今新帝登基,边境安宁。
依着他看,这镇远大将军不过是个虚名罢了,给谁做不是做呢?
屋子里灯光昏暗,丁老太太倚在软枕上,跟丁弃说着话。
无非是些家长里短的事。
丁弃听的仔细,偶尔应上一两句。
“啪!”
灯花爆了,屋子里的说话声戛然而止,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这种沉默让丁弃有些坐立不安。
老实说他在丁家这么多年,跟丁老太太并不熟悉,丁老将军在的时候他几乎都是跟在老将军身边的。
至于这个义母?
丁弃知道她不喜欢他,从见他第一面,他就知道。
他虽是一介武夫,人也不够精明灵透,可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心里都清楚。
“有话您就直说吧。”
丁弃挑开了话题,他喜欢直来直去,不愿跟别人玩心眼,兜圈子。
丁老太太愣了一下,看向他的目光有些错愕,可脸上还是挂着慈祥的笑。
“你也知道你小武哥如今只在衙门里当个闲差,着实是拿不上台面,都到这个年纪了,也没定好人家,我这当娘的一颗心都焦的稀碎......”
丁弃垂着眼眸。
“娘的意思是?”
丁老太太面上喜色更盛,半坐直了身子,“你如今是镇远大将军,管着十万大军呢,要不给你小武哥在军中谋个副将,说起来也算是光耀门楣了,也算了了你义父的一桩心思......”
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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