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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分手后残废了,听起来明明是爽剧。”
褚晏清随口道,“你应该高兴才对。
没错吧?高兴一点。”
程醒言低低骂他一句,骂的是什么他没能听清。
只知道对方照旧没有放手,反而将他的衣摆越发攥紧了些。
褚晏清不得不放慢步伐,回头刚好撞上了程醒言直愣愣的目光,在他心底刮起一层粗糙的毛刺。
褚晏清故作镇定道:“你为什么一直看我?”
程醒言还是没将目光挪开,只稍稍松懈了手中的力道:“分了就不能看你了?你给自己申请外观版权保护了?”
程醒言有哪不对劲。
至于为何不对劲,是他总觉对方开始有秘密瞒着他了。
这可称得上天塌的大事。
毕竟程醒言从来不屑于遮遮掩掩,自他们认识到现在,都对他保持着完全的坦率。
他总是仰仗着对方的坦率来汲取安全感。
褚晏清险些要立刻刨根问底,转念想起自己对程醒言犯下的诸多罪行,才将盘问生生打止了。
他强迫自己专心去找昨晚遗弃的车。
头疼剧烈,他只记得昨晚吸取了三年前的遭灾经验,远远见到前路有内涝的趋势,就将车辆遗弃在了两三公里外的城中村,其后的路途全靠拖着腿步行。
两人在村里绕了几弯,他总算寻回些断续的记忆,最终在巷口支起的塑料雨棚底下找着了车。
程醒言将他驱赶去后座,又擅自挤进了主驾驶位,车辆成功点火那刻两人都极轻地松了口气。
广播里刚开始正午十二点报时,程醒言调频到某未知的音乐频道,里头放着炸耳的喊麦,就当是庆祝劫后余生。
台风还未完全过境,像如今遇上异常平静的天象,大概率是处在台风眼中心,不出几小时就将等来新一轮的风暴。
程醒言基本全程超速,褚晏清险些在强烈的离心力里又吐一遭,忍不住担忧起剧组租来的这辆破车会直接散架,他还得另谈赔偿。
其实他的担忧多半都不会成真,也不妨碍他随时要产生新的担忧。
眼见车载导航路线一点点吞噬干净,破车也横竖没能散架,载着两人磕磕绊绊地回了酒店。
片场因为台风彻底停摆,剧组工作人员和主演们只能窝在酒店等拍摄通知,总要想办法打发时间,扑克牌和桌游成了硬通货。
两人刚从电梯间出来,便能隐约听见走廊里攒满的笑语,原来好几处房间都已组好局,大门外敞,随时欢迎外人加入。
刚在暴雨里泡过一晚,浑身沾满了发腥的潮闷气息。
褚晏清为这种潮闷感拖累了,只觉身躯沉重无比,急切想要回房间清洗一番,任谁的盛情邀请都不想搭理。
他从走廊间穿梭而过,刷房卡时发觉程醒言也跟着他到了房间门口,亦步亦趋的,恨不得贴到他脊椎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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