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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京关道:“他是牧予瑾的丈夫,没遇到贺晨鸥之前的男人。”
“……”
“我记得他是在零七年六月份走的。”
贺京关眼眸暗了暗说:“次年的六月,贺晨鸥也死了。”
“是我做的。”
傅鹤转回头,贺京关身上湿透了,看着墓碑,“牧予瑾的死,也是我。”
“贺晨鸥死了之后,我把她移到了老房子那,她整日疯疯癫癫的。”
贺京关小时候常常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白天要去贺昊那迎接贺昊变态掌控欲,做着比同龄人难上几倍的训练,晚上回老房子迎接牧予瑾癫狂的精神。
那是他的妈妈,所以她照单全收,打他骂他,都没关系,他也是有妈妈的孩子,不是别人口中的野孩子。
可是牧予瑾自残行为越来越严重,他还小,小到把妈妈手里的刀抢过来的力气都没有,小到妈妈把他推出去,抢走蜡烛芯点燃全屋引起大火,施救的能力都没有。
牧予瑾在他眼前引火自焚,明明前一天,他的妈妈还对他笑了的。
贺京关脸上堆满了雨水,从眼眸里也争先恐后往下掉,今天的雨太大了,他想。
傅鹤是一个合格的听众,他不打断,站在一边,静静地,听着贺京关坦然的说起他小时候的事。
有些人是没有童年的,在他的描述中,傅鹤突然想到这句话。
贺京关身上湿透了,雨势没有来时大,俩人情绪外露太多,回去路上一直安安静静的。
傅鹤先洗的澡,贺京关眼神飘忽,似乎不敢和他对视。
“吹风机在哪?”
没听到问答,傅鹤支起耐心,“我问,吹风机在哪?”
贺京关如梦初醒般,站起了身,跑到主卧来,又想起自己身上湿透了,潮气大,不敢离傅鹤太近,尴尬的站在两步外,手里拿着吹风机。
傅鹤拿过来,“你去洗吧,我自己吹。”
傅鹤都吹干了,贺京关还没洗好,他看了眼时间,至少进去一个半小时了,他这是在里面安家了?
傅鹤肚子叫了声,干脆站起身,跑到浴室门外,“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贺京关啊了声,随即傅鹤听见一阵忙碌声,门应声而开。
贺京关穿着一身浴袍…
傅鹤道:“你这是?”
贺京关眼神躲闪,快速跑到外间,跑去厨房,还喊着:“饿了吧?我做饭,想吃什么?鲜蛏萝卜丝羹?醉虾?芙蓉肉?红烧河豚……”
“你等等,我都能给你做出来。”
傅鹤被他这举动弄的笑了声,笑声很短,转瞬即逝。
贺京关却停了脚,猛地看向他。
“做这些,得多长时间?再者,”
傅鹤打量着他穿着,“你穿这些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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