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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对方痛快地应下便收了线。
盛炽寒来得比想象中更快,不出半个小时就到了,也不知路上时速多少。
他来的时候,钟源正在沙发上一口接一口哄白绒喝白萝卜煮的汤,这东西没半点味道,但月嫂们都说生产完的头几个月还是要多喝这个。
“……这地方装修得不错。”
盛炽寒看着面前两人古怪又凝重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没话找话。
紧接着他的目光定在两人身旁的婴儿车上,大步走了过去,屏住呼吸地揭开车上的棉纱,小心翼翼地往里看了一眼。
连城的儿子倒和连城那混蛋是相反的极端,如此惹人恋爱,只一眼,盛炽寒就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他。
“今天来得急,忘了给这个小东西准备见面礼。”
他小心翼翼地将婴儿车恢复成原来的样子,直接坐在白绒的身侧毫不客气地捏着她巴掌大的小脸左右看,“怎么瘦成这样?”
钟源这一晚上身心俱疲,看着这样肆无忌惮的盛炽寒有了些迟来的少爷脾气,对着目光楚楚可怜的白绒抬了抬下巴,“你自己说。”
“行了,我不问了。”
还没等白绒开口,盛炽寒便被她既脆弱又茫然的眼神弄得心烦意乱。
眼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了,钟源到底在干什么,竟也是个靠不住的。
……
良久之后,盛炽寒看了看瑟缩在宽大沙发上睡着了的人影,又看了看正在给她盖上一条绒毯,面色青灰的钟源,一脸欲言又止。
“你先别说,先听我说。”
钟源从酒柜中拿了瓶酒和两个酒杯,随手指了个落地窗旁边的方向,“陪我喝一口。”
落座后,盛炽寒一动不动地打量着闷头灌酒的人,终于叹了口气,“究竟怎么了?”
钟源随手将白绒生产以来的医院诊断单扔给他,解开了衬衫上的几颗扣子,头靠在单人沙发的靠垫上,用手背遮着闭目养神。
盛炽寒皱着眉头一页页翻看完,才又抬起头来问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钟源将遮眼的手放下,颇有些自暴自弃地反问,“你回来的时间比我长,最近有在你们圈子里看到过那混账么,他在哪,在干什么?”
盛炽寒知道他在讲连城,也有些一言难尽,“我还想问你呢,我还以为你们又在玩什么花样。”
雪松那边他原本就是钟源搞过来的外援,在德国时基本保着底下不出大乱,而当时看着也无大乱,等到他回国后便在忙新戏,也没再管那些闲事。
钟源脸色青灰地冷笑了一声,“什么花样,这次我们都被他玩了。”
他说罢似是还不解气,“我就应该在德国拔了他的氧气管,省得留下这么个祸害。”
盛炽寒哭笑不得,“你也别太意气用事,他都已经在新闻上疯了一个月了,肯定有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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