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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过多久,他就被父亲送往国外念书并层层看护,母亲也以安全为由不同意让他继续留在国内,于是他不得不离开了家。
这就是他和幼时的穆雁生仅有的两次见面。
话都没说上几句。
项圈他一直留着,小时候的事情都忘得差不多了,但穆雁生的脸依旧在记忆里清晰分明。
在漫长的时光流逝中他逐渐明白自己心中这份记挂代表着什么感情,他欣然接受着自己对他的痴妄与惦念,得知与穆雁生有婚约之后,狂喜如惊涛骇浪侵袭四肢百骸,他不知道有多欣喜若狂,原来自己心心念念记挂着的宝物早就是他所有。
他在远隔万里的同一片天空下,一日一日盼着时间快一些,再快一些。
好不容易回来了,以为会听到穆雁生再一次叫他‘哥哥’,结果——他不仅逃婚,还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可怎么办呢。”
商尽也将项圈从玻璃盒里取出,多年爱惜收藏,依旧崭新如故,项圈太小,扣不上他的脖子,他执起穆雁生的脚踝,扣在了他的左脚上。
熟睡的穆雁生翻了个身,带动着铃铛,叮呤一声脆响。
商尽也弯下身,唇轻轻落在他脚踝上。
“我就是喜欢小猫。”
【作者有话说】
穆雁生(做噩梦版):拒绝……猫塑……
烦人的家伙
-晨光从紧闭的窗帘缝隙中洒进,一缕扭曲变形的光影跃动着落在床单上,空气中细碎浮尘飘扬,床上那坨鼓起的大包动了动,里头的人哼哼唧唧,醒了过来。
被子如海浪翻涌着,一个脑袋从里面钻出。
穆雁生阖着眼皮,身体醒了脑袋还没醒,顶着一头翘起的乱发去摸床头的手机看时间。
手伸出去,一点银光就这样毫无预兆地透进他的眼皮缝,晃了他的眼。
他骤然清醒过来。
呆呆地伸出手指,左手无名指上,套着一个银色的戒圈。
他随手丢在床头柜上的结婚戒指此刻正好好地戴在自己手上。
总不可能是自己晚上睡觉梦游戴上的。
除了那个家伙还有谁会干这种事。
“混蛋……”
“什么。”
突如其来的回应像一道闷雷,穆雁生吓得浑身一抖,看向声源。
商尽也从卧室沙发上坐起,随着他起身的动作,额前头发垂下几缕,他随手一抄往后捋,那张无可挑剔的五官就大喇喇地暴露在穆雁生眼皮下。
他姿态随意,身上套着的睡袍松散着,露出大片胸膛,隐隐得见衣物里流畅分明的肌肉线条。
他这模样傻子都能瞧出——他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为什么要睡这里?
穆雁生压下心头诧异,别开视线:“……你怎么在这里?”
以往这个点他应该早就去公司了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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