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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染沉默,厉宴承还真沉得住气,她经过前世的事,也能了。
见她如此,厉宴承有些错愕,这不是司染的作风,司染向来对他有话直说,从不藏着掖着,这是知道他给晚晚接风洗尘的事了?
“抱歉,我昨夜去见机场接晚晚了,又陪她在酒店吃了点东西。
晚晚刚回国,又取得那样大的成绩,我身为她的朋友,理应为她做点什么。”
厉宴承的嗓音又慢又深,空气中都弥漫着微苦的味道,仿若他能向司染开口解释,已是天大的难得。
司染嘴角泛起嘲笑,厉宴承还真逗。
“对了,晚晚取得了什么喜人成绩?是拿到奥运会冠军了吗?”
顾晚晚不过是在国外拿个钢琴比赛的银奖罢了。
她前世怎么不知道厉宴承眼皮子这么浅。
哦,对了,心上人做出点小事,也是值得大肆夸赞的。
阳光透过落地窗,打在厉宴承冷白皮肤上,下巴线锐利,勾勒的他面容线条愈加英挺冷漠。
他沉黑的眼眸似不见底的深渊,要把她溺死过去,“昨晚,寒屿到底与你说了什么?”
让她对晚晚有那么大的敌意,她的落落大方去哪里了?
“他说祝我们新婚快乐。”
司染快速道,缓缓将加了奶块的咖啡放入嘴里。
前世她学着厉宴承喝黑咖啡,想和他同一步调,却喝出胃穿孔,遭了大罪,做胃部手术时,厉宴承却去陪了顾晚晚。
想来,司染嘴角又溢出丝丝嘲弄。
“你笑什么?”
厉宴承目光凝在她脸上。
“笑墨少的祝福话,你不感觉他在讽刺我们吗?”
司染勾起嗓音,甜软可口。
从未见过她这一面,厉宴承莫名一颤,心跳快起来,他快速道:“不要轻易揣摩寒屿,他不是你我可以冒犯的主。”
“哦,我吃好了。”
司染起身要走。
厉宴承沉默两秒,快速问:“你是在吃醋吗?”
司染很想哈哈大笑,又感到酸楚,前世她吃的醋还不够多吗?可他从未在乎过,也从不会哄她,硬生生将她逼成一个疯妇。
这世,她是一滴滴醋也不会吃了。
“是,你新婚夜去陪别的女人,你让圈子里的人怎么看我?厉宴承,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镇宅的吉祥物。”
司染一口气说完,口吻凌厉迫人,可她晶莹瞳孔里还是迸发出几分多情。
厉宴承走来,手指要触上她的手臂。
她随即后退,不让他碰:“你碰过她了,不要再碰我。”
又是一副醋意浓烈的模样。
厉宴承本是豪门少爷,自小被无数人捧着,就连之前和司染相亲,也是司染主动,他从未受过如此对待,一时面子挂不住,冷下口吻,“我给你台阶下了,你不要不知道下。”
司染轻轻一笑,厉宴承还以为她是前世那个为了维持豪门生活,伏低做小的女人?
若不是她主动提出离婚,会得不到赔偿,她才不会在这里陪他演这出蹩脚戏。
前世,她没从厉宴承身上得到一分爱,因他生病而死后也没得到一分钱,实在太憋屈。
而这世,她必须从厉宴承身上获取应得的赔偿。
“厉宴承,我是你的妻子,厉家少奶奶,你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还要我自己顺着台阶下?若我出去找男人风流快活,你能下得去这个台阶?”
司染反唇相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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