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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貂咬了穆闻天两口后,不再胡闹,只要被郁声抱在怀里,就乖得像一条貂皮围脖。
郁声逗弄得专注,没听见开门声。
他纤细白皙的脚踝露在被子外,宛若一抹透亮的月光。
穆闻天站在门前,专注地看了会儿,直到郁声回头,才出声:“喜欢?”
他点头,笑出两个浅浅的梨窝:“谢谢四哥。”
“谢什么?”
“貂。”
郁声把貂抱起来,递到唇边亲了亲,“四哥,你的伤怎么样了?”
穆闻天的头又开始疼。
得,出去晃了一圈儿,郁声还惦记着他的伤呢。
郁声一瞧穆四哥的神情,就知道那伤不是小事。
但穆闻天不给他瞧,他也没办法,就团在炕上,晃着腿生闷气。
郁声气起来,和别人不太一样。
他不摆脸色,也不皱眉,单单抿着嘴,且偏着头,避开了穆闻天的视线。
穆闻天的心瞬间跟油煎似的,疼抽抽了,也顾不上文身不文身的事儿,快步走到炕头,脱下了大氅。
“呀。”
郁声立刻凑上来,“怎么又渗血了?”
他急得跪在炕上,双手扶着穆闻天的肩,凑近了细看。
隔着层层叠叠的纱布,郁声不晓得那道伤口恶化成了什么模样,但他记得,替四哥擦拭身子时,瞧见的画面——狰狞的刀伤渗着血,从肩头一直蔓延到手臂。
若是换个承受能力差点儿的,早就鬼哭狼嚎了,就穆闻天能忍,穿上衣服,愣是跟没事人似的。
郁声瞧完了,收回手,一言不发地坐在炕头,瞧模样,又开始生闷气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但是目光一落在穆闻天的肩头,心里就有一团说不清道不明的火气在盘旋。
四哥怎么就不把身体当回事呢?生病了多难受啊。
郁声在炕上不说话,穆闻天则低垂着视线,目光落在他纤细的腰上,喉结不受控制地滚了滚。
穆老四当郁声是自己媳妇儿的时候,敢上手搂,现在却是连碰都不敢碰了。
“四哥!”
院外忽然传来穆老七的声音,“四哥,出事儿了,韩家上门提亲了!”
穆闻天瞬间察觉到身前郁声的僵硬。
穆家就这么一个欧米伽。
韩家提亲为谁,不言而喻。
郁声惊慌地向窗外望去,穆老七已经跑了进来:“四哥,人都在门前呢,你快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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