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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那位带教老师不满意。”
父女俩谁都不肯退让半分,钱依诚抬起下巴,“我想要的带教老师,一直都是承言哥哥。”
整个包间在那一刻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服务生站在门口进退两难,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钱铭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半晌后,他一掌重重拍在餐桌上:“要和你说多少遍你才能明白?简承言他不可能做你的带教老师!”
市郊烟花姜柯源坐在工作台前。
房间的门开着,三百平的大平层内寂静无声。
周末的那顿饭最终不欢而散,简承言从那天开始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他很少说话,甚至在有意无意地改变上下班时间,以避免和姜柯源发生任何交集,下了班之后不是把自己关在书房,就是一头扎进健身房里不出来。
有一天晚上,姜柯源起夜去客厅倒水喝,隔着书房半掩着的房门,看见纱窗外微弱灯光映出的模糊人影。
简承言就那样坐在书桌前,什么都不做。
今天是元旦,但节日的气息却并不浓重。
为了保护城市的空气质量,衡州市市中心范围内不允许燃放烟花爆竹。
元旦的彩带和灯笼在路边挂满,街上、商场里到处都洋溢着过节的喜悦。
可是家里没有。
姜柯源刚刚结束和母亲的通话。
和往常无数次打电话一样,他听见了父母的声音,分别和他们互道节日快乐。
他放下手机,走出房间。
客厅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灯,龙卷风抱着姜柯源给它新买的兔子玩偶趴在猫窝里自娱自乐,乐得自在。
餐桌上冷冷清清,他和简承言相对无言地吃完一顿再平常不过的晚饭后,整个餐厅便再没了人气。
沙袋不断摇晃着,被重拳击打后略显沉闷的声音和弹簧不断摇晃回正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健身房。
简承言站在沙袋旁,扬手脱掉汗湿的t恤,低头喘着气调整呼吸。
门外传来两声轻轻的叩门声。
“进来。”
像无数次在事务所中被敲响办公室的门一样,简承言没有犹豫,抬起手,咬着手上的绑带去解开那个结。
姜柯源推了门进来,映入眼帘的,便是简承言小幅度喘着气,低头咬着手上绑带的样子。
视觉冲击过大,他不禁愣了几秒,才抬脚朝着对方走去:“要帮忙吗?”
手上的结打得有些紧,不太好解。
此刻有人自告奋勇要来帮忙,简承言也没拒绝,只是随手拉了一边的矮凳坐下,将手递给对方:“谢谢。”
姜柯源站在他面前,就着这样的姿势蹲下,捧了简承言的手,低头认真地替他解开手上的绑带。
手指扣进对方指间,姜柯源拨开简承言的手指,将绑带一圈一圈解开。
对方身上还带着刚刚运动完的荷尔蒙,薄薄的汗水附着在运动后充血的肌肉上,光是蹲在简承言身边,姜柯源就能清晰无比地感觉到从对方那边扑面而来的热气。
“找我什么事?”
姜柯源从来不会特地跑到健身房来找简承言,他最喜欢待的地方除了卧室,就是书房的榻榻米。
“没什么。”
姜柯源还是不知道应该如何打开话题。
他替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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