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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家怎么了?不是一向重规矩,自认底蕴深厚吗?”
妇人疑惑地问道,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的。
昨日看过去果然如此,蒋夫人在蒋老夫人面前都没有坐的资格,还得等她赐座。
许九娘更不用提了,全程几乎没有坐下来过,一直是站着的。
还有一些其他方面的做态,比如蒋老夫人讲话时,其他小辈皆做出俯首倾听的垂顺模样等等,不一而足。
许家也一样,许御丞最重礼教规矩,成日里张口闭口礼数,动不动弹劾人,满朝身份贵重的贵女被他得罪了个遍。
“就是因为这所谓的规矩,倒是不把人当人看了。”
朋友说起这事来,也是怄得慌,“这事过了好长时间,你不提我都快忘了。
你记得没错,定亲的就是许家的七娘。”
“啊,她们还说是我记错了!”
妇人有点生气,好奇道,“那又是怎么换成了许九娘呢?”
“当时许七娘快到了婚期,跟许夫人一起去庙里进香祈福,谁料有逃犯躲进寺庙里,那犯人狡猾,伪装成和尚的模样,事发之时挟制住了离他最近的许七娘,我当时也在,看到那场面差点没吓个半死。”
“我的天!”
妇人惊呼。
发生了这种事,以许家的行事作风,他们会有什么样的态度几乎可以猜得到。
“幸好很快被裴将军带领左金吾卫将犯人拿下,没有造成惨烈的后果。”
“那就好,后来怎么会……”
妇人先前还以为许九娘是被强迫了。
“你别急,听我说完,这事才开了个头呢,后面许家和蒋家的作为更令人目瞪口呆。”
“因为事发当场有许多人,许家怕传开来坏了他家的名声,迫不及待地连夜将许七娘送回了襄州老家,殊不知才是坐实了这件事,他们的态度简直明摆着说许七娘不清白了。”
朋友还没有见过许家这种作法的,一般人家遇到此事定会迫不及待地撇清,不管是找京兆尹问责还是向圣人诉苦,都是个澄清的好时机。
况且先不说他们家根本只是遭遇了一场意外,也没有发生什么事而已,就算是真的——那也不该如此对待,平白寒了女儿的心。
受到外人的伤害已经很可怜了,家人的态度对她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偏偏他家从那以后没有再提过许七娘,对于她的去向也不说,外人也不会当着他们的面提起,皆是讳莫如深。
弄得许多不知情的人都相信了确有其事。
“我不知道该说他们坏得离谱还是蠢得可怕,掩耳盗铃可真有一手。”
朋友道。
妇人听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许家做事竟然这么不靠谱,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寿宴上许夫人的脸色很不好看了。
想到了许御丞的作风,她猜测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们的确觉得许七娘不清白了?”
“……你别说,还真有可能。
我以为他们只是怕这事说出去不好听。”
朋友扶额道,“许七娘走了之后,他们将婚约换成了许九娘,那蒋家竟然也答应了。”
“许七娘经此一事,怕是再难振作起来了吧,那她后来呢?”
妇人唏嘘道,不由心疼起了她。
“都说在襄州找了个好人家嫁了,这话骗骗别人也就算了,骗不了我,我在襄州可是有人脉的。”
说着朋友压低了声音,“我悄悄告诉你,你可千万别说出去,据传言,许七娘趁人不注意偷偷跑了。”
“许七娘不才是一个闺阁小娘子,她怎么鼓得起勇气逃出去?跑到哪里去了?”
饶是妇人今日接二连地惊讶,仍被这一出给冲击到了。
“好像说亲事不好,其实是个大火坑,许七娘便跑了。”
“这可真是,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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