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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吃午食,大家伙都没在堂屋,端着碗在院里随便寻了根木头一屁股坐下,听他说再围个竹院墙,陈大石弟一个点头表示赞同:“成,这个想法不错,就这么整,回头再围个竹院墙。”
陈二石则问:“附近有竹林没?”
“附近没有,下面有,我到时带你们去,老大一片竹林。
这个先不急,咱先把屋子建起来,竹院墙的事儿往后挪,我就是先给你们提一嘴。”
卫大虎吸溜一大口粥,又说起村里的事儿,“你们几日没在村里活动,大家伙都问呢,问你们去哪儿了。
二牛也问了一嘴,我没说。”
说起这事儿卫大虎也是脑瓜子疼,他和陈二牛的关系虽然不是啥血缘亲人,不似大舅二舅这种,他娘的亲哥哥,天生的关系。
但从内心而言,他和陈二牛和亲兄弟也不差多少,本就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小伙伴,幼年就耍得好,二牛除了脑瓜子不太好,其他哪儿哪儿都不错,也孝顺。
可也就是孝顺这点让他犯了难,他是真乐意带上他们一家,可有吴招娣的亲爹娘、那对重男轻女又整日作生作死的老两口在,他带不了一点。
那就是两个老麻烦,他半点不愿沾染上。
所以二牛问大哥他们最近干啥去了,他愣是嘴笨支支吾吾说不明白。
对外人,他能半点不犹豫说出大舅母他们搪塞村民的话,去县里做零工去了,大虎的人脉,连大儿媳都跟着煮饭去了……一群泥腿子,一听县里腿就软了,再不敢往下追问。
可他愣是说不出来,最后连陈二牛那憨子都看出他有啥事瞒着,他也吓得不敢再问,连忙摆手,挠头憨笑道:“我不问了,不问了,你别摆出这副表情,比我还憨。”
卫大虎想到此心里也不舒坦,无论如何,眼下却是不能叫陈二牛晓得,若是只有他们一家三口,保管这会儿吴招娣已经在帮着他媳妇煮饭了,山上定有他们一家的屋子。
但如今却不成,他这人心眼小,容不下外人,别说吴招娣的亲娘老子,便是他大嫂二嫂的娘家人,甚至是大丫姐的婆家人,这些关系都亲吧?老亲了,都是亲戚,可即便如此,他都没考虑过他们。
甚至于,未来若是有人脑子不清醒,他能把他们全家丢到山下去醒醒神。
就连大舅二舅,他也是说过的,脑子清醒,他就是亲亲大外甥,脑子不清醒,那就是亲戚,再亲密的关系都顶不住谁作,搁他面前作,保管作一回就死,没得第二次的可能。
不过这些想法他都憋着,谁都没说。
没发生的事儿说它干啥?大家都不是傻子,处了这么多年了,还能不清楚彼此的脾性?心里头明白就行,说出来反而没意思。
山上日子有条不紊忙碌着,仅仅围个院墙便用了七八日的时间,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人手少啊,又要砍树又要锯木头,更甚还要挖坑埋木头,一伙儿累得是哼哧哼哧,半刻不得停歇,可算是把院子给围上了。
安全性大大提升,别说三只母鸡,便是人活动的范围都变大了。
如今的老屋算是彻底大变样,虽还是几间破旧老屋,但从远处望去,好家伙,那院墙围得又高又结实,别说一头野猪冲撞,怕是三四头一起使劲儿都撼动不了分毫。
至于有多高?卫大虎举手表示他有话要说,按他身高来的,他昂首挺胸站直,从外头往里看,矮子就罢,咋都看不着,但和他一样高的个能瞅见他的脑袋顶。
就是这般高,便是训练有素的狼群,除了那身姿矫健的狼王可以试试,其他杂毛狼除非有个缓冲的小土坡,不然别想跃进院里。
何况他还打算再围个竹院墙,敢跃进来?扎死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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