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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鸿锦听嘉恪这样说,抓着她头发的手更用力了些,阴笑道:“我的银侧妃,你知道你为什么现在还没死?还不是我护着你?不然你就去投靠蕊芩的娘家?看看他们会不会像我这般护着你?”
嘉恪依然盯着他,寒凉地笑了笑,说道:“蕊芩姐姐所下之毒,我存了一份在隐秘之处,若我不幸身死,她的大哥会得到这世间罕见之毒——殿下该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吧?这种难以调制出来的奇毒,只有殿下最为看重的那位神医才会调制呢,蕊芩姐姐的大哥也是知道那位神医的吧?”
熊鸿锦面上明明已现怒色,却忽而一笑,在嘉恪的侧脸上亲了一下,说道:“你真是太有意思了,总是能出乎我的意料呢,”
他松开抓她头发的手,“也罢,现在还不是跟她大哥撕破脸的时候,就暂且饶过你。”
嘉恪忍耐着头皮的紧疼,心突突地跳。
“不过我刚才说的,你可要牢记于心。”
熊鸿锦靠了过来,搂住嘉恪笑道,“南楚终将是我的南楚,以后我不会将任何人的任何威胁放在眼里。
但你呢,我的银侧妃,这落英缤纷舞,我只想看你一个人跳,懂吗?”
“我想让你跳,而你不跳的话,”
他彷如毒蛇吐信,嘶嘶地在她耳边轻语,“我会先杀死你身边最为在意的人,再慢慢杀死你。
说到做到哦。”
嘉恪当时真真切切地打了个激灵,想起了死去的玳瑁。
玳瑁是她在南楚无意救下的一个十六岁的男孩子,因家贫而以偷盗为生。
被嘉恪救下后一心想跟着嘉恪,便被安排在府外打探消息,后来他盯上了熊鸿锦,擅自盗取了熊鸿锦从不离身的机关锁扣,万分喜悦地献给了嘉恪。
嘉恪拿到机关锁扣就知要糟,立即让琥珀送玳瑁出城,走得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回来,并让琥珀将锁扣丢弃在穿城而过的河水中。
果然玳瑁出城不久,熊鸿锦就开始全城搜捕,大费周章地搜捕了五天一无所获,却查到了玳瑁与嘉恪的关系。
前来兴师问罪的熊鸿锦也是眼前这毒蛇般的样子,阴沉笑意中带着无尽的危险,在嘉恪的坚决否认又并无实据的情况下只能作罢,但一个月后,他送给嘉恪一份大礼,是玳瑁那一双被砍下来的手。
玳瑁的手生得十分好看,右手户口处有一处被狗咬过的疤痕,嘉恪记得。
她一眼就认出了那双沾满血污的断手,惊得坐在地上。
熊鸿锦笑得十分开怀,甚至亲手扶起她,带着安慰的口吻说道:“银侧妃莫怕,不过一双断手罢了,伤不了你的。”
熊鸿锦,容不得任何人忤逆他。
他将嘉恪当做玩物,却在送她去诱惑太子前阴沉地告诫她:“你是我的侧妃,可千万不要喜欢上太子哦?不然,你当知道有什么后果。”
她腰部一阵刺痛,是他用一柄尖细的短刀刺入了她的肌肤。
而后他又亲自给她包扎,彷如一个心疼妻子的丈夫那样安慰她,说道:“你当知道,我是不忍心这样的。”
嘉恪攥紧了衣袖,攥成了一团。
熊鸿锦定然是与北戎勾连在一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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