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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话把谢氏的眼泪也要勾出来了,谢氏努力忍了忍,勾起嘴角安慰她,“你就是嫁到天边儿也是娘的好女儿,以后有空要常回来看看我和你爹,还有祖父祖母,珈儿也挂念着你呢。”
好吧,欢送会开成了追悼会,谢氏擦擦眼泪,笑道,“瞧我们娘俩儿,大喜日子哭成个花脸猫,好了好了,要是姑爷敢亏待了我女儿,甭管他是什么镇西大将军,我和你爹都打的他分不清东西南北。”
谢氏一番豪言壮语引得宜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谢氏脸烧得通红,找了个借口遁了。
宜琼擦干泪水,轻启檀木盒,发现盒子里是一叠厚厚的店铺宅子的地契,宅子均是边关城里的好地段,这铺子一半在京里,一半在边关,还有千亩水田的地契,这些东西绝不比那一百台嫁妆少,宜琼拿在手里直觉得烫手,心里又一阵感动,母亲是真真切切对自己好,里外里都想了个彻底。
地契纸下面,还有一本小册子,宜琼拿起这册子,粗粗翻了两页,一张俏脸顿时成了煮熟的虾子,“呀!”
的一声合上了册子扔进檀木盒。
这这这……好没羞啊!
谢氏火速逃离宜琼闺房,出了院子脚步不由慢了下来,这满府大红灯笼,夜景迷人,下人们不知是因着主人家的喜事还是多发的赏钱,脸上笑容也格外真切,二奶奶忽然有股心里涨涨的感觉,回到自个儿房里忍不住啜泣起来。
孟二爷办完了公事回到屋子里,一眼就看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二奶奶,吓了一跳。
“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大事儿了?宜琼的婚事又有曲折了?”
孟二爷张口一串问题,能让一向能干伶俐的媳妇哭成这样,得是什么样的大事才行啊!
二爷不由自主严肃脸,心里盘算起各种预案措施。
谢氏嗔了二爷一句,“没大事儿,就是,就是想着琼儿明天就要出嫁了,我这心里,实在是舍不得,难过得狠……”
谢氏自己也觉着不好意思,可又实在酸涩,干脆不管不顾继续飙泪。
二爷长舒了口气,心里的大石头瞬间落地,吓死他了,还以为又出什么幺蛾子了,他都快成惊弓之鸟了。
“倒是头一次看你哭得这般厉害,唬了我一大跳。
得得得,闺女长大成人出嫁是件大喜事儿啊,你可别哭了,没得明天顶着两个核桃出去见姑爷把人家吓着了。”
既然没啥大事儿,二爷就有心思取笑二奶奶了。
二奶奶呸了二爷一口,也破涕而笑了,夫妻俩喝着茶,絮絮叨叨讨论着明天的婚礼。
二爷见谢氏一会儿担心这个,一会儿又忧心那个,心里好笑也感慨,看妻子脸上满满的不舍,二爷大手一挥放行了,“你也别在这儿杵着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地方赶快去琼丫头那儿交代个清楚,在我耳根子旁唠叨有什么用。”
谢氏一愣,转头看二爷,二爷掏掏耳朵,用眼神瞥她,还不快去?唔,二奶奶抽抽嘴,理理衣服想装菩萨,但没忍住破了功,笑着出门再看大女儿去了。
谢氏走到宜琼屋子门口,意外的听到屋里一阵笑闹声,推门一看,好嘛,宜珈这个死孩子又绕了回来。
谢氏一进屋子,两个女孩子一致对外,宜珈一个激灵,立马从床上爬下来立正站好,装乖孩子。
“娘你也来看大姐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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