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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红是每个闺阁女子出阁前必须学的,不论贫富。
穷人家的女孩子怕嫁不出去会学的更早,大概在七岁时就开始学了。
富人家的女孩子大概在九岁开始学,不但要学女红,还要学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也会学一些。
沈月娇的女红是最让师父青娘头疼的,沈月蓉才是她的得意弟子,所以对沈月娇也是不管不顾的,只要她想学便听,不想学就坐在那里罢了。
老太太向来重视沈月蓉,所以这日刚好是十五,所有晚辈都来请安的时候检查两个孙女儿的女红功课。
赵氏不动声色地绞着手帕,老太太的目的她还不知道么?就是借此打她的脸,让夫君以为她教女无方。
沈月娇丝毫不见紧张,老神在在地坐在母亲身边,小手握住母亲的手,朝母亲笑了笑,无声地安抚。
赵氏拍拍女儿的小手,用眼神告诉她自己没有责怪她,女儿不喜欢这些东西她是知道的,也有丫鬟绣娘,便是不会女红又如何?
青娘神色凝重地把绣品交给老太太,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沈月娇,回禀道:“老夫人,二小姐的进步很大。
只是大小姐……”
青娘欲言又止。
老太太不用看就知道沈月娇没有完成好了,“你但说无妨。”
青娘叹了一口气,“大小姐绣工不好这可以慢慢学,可拿着二小姐的绣品来交功课,这真是……”
若不是国公夫人给的薪酬高,她还真不想教这样的学生,不认真学就罢了,还不诚实,想要用这拙劣的手段蒙混过关。
同样是国公府的小姐,二小姐却温婉可人,纯良无害,而大小姐……连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都比不上。
在场的沈国公夫妇、沈月祺、韩子非皆是一怔。
韩子非往沈月娇的方向看去,见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似乎等会儿遭殃的不是她一样,不禁疑惑起来。
沈国公父子虽然觉得女孩儿不会这样做,但此时也不好那么快插嘴,静观其变。
老太太闻言,连忙看呈上来的两幅绣品,这两幅都绣的很好,水平相当,估计也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而这个人不会是沈月娇。
老太太怒其不争,指着沈月娇,“娇娇!
平时你顽劣贪玩也就罢了,怎可拿着蓉儿的绣品去交功课?”
沈月娇还未出声,就被沈月蓉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噎住了。
沈月蓉慌忙为她辩解:“祖母,这,这不可能,姐姐不会这样做的。”
说完又对沈月娇说,“姐姐你快跟祖母解释清楚啊,说你没有拿我的绣品。”
赵氏自然是相信女儿不会这样做的,就是拿别人的绣品交差也不会拿沈月蓉的,估计是拿了珠玉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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