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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掌柜笑着脸,拍了拍袖子,迎了上来,“姑娘总算来了。”
胡玉一惊,细细瞧着着这掌柜,长须粗眉,一口黄黄黑黑的牙齿,那细长眼里泛着那算盘打多了惹人厌嫌的精明,不认识,“你是谁?你怎知我?”
“主人说了,姑娘会来的。”
掌柜的依然笑着。
胡玉听是主人,心里有了几分计较,道:“主人可有说我是来做什么的?”
“自然是,为着那新鲜的肉。”
那掌柜敛了笑容,目露凶光,盯着胡玉。
胡玉此刻没有一丝准备,她孤身一人躲逃至此,打不过也骂不过,如何吃着这口肉?
那掌柜转身到柜台后面,拿出来一封信,而后回来,递给胡玉,那原本笑盈盈的眉目此刻阴险尽现。
胡玉打开信,认真读起来,眉头轻蹙,而后将信攥在了手里,她看向那掌柜,道:“可有客房。”
掌柜又笑道:“自然有。”
他摆出“请”
的姿势,带着胡玉上了楼。
上了楼梯,是一道弯弯绕绕的走廊,光线比进门时还要暗上许多,她跟着那掌柜转过两个弯,在走廊的最尽头,掌柜打开了一扇门。
那门亦是简简单单的格纹样式,甚至有些老旧,胡玉走进去,对那掌柜点了点头,关上了门。
她又拿起那封信来,细细又看了一遍,而后看向窗外天光,神色茫然。
这一路上追捕她的人,不似寻常官兵,倒像是她自己雇了人追的自己,每走一步,皆知其去向,她渐生猜想,却又不敢确信。
此时,顾言装病之事已是官户皆知,有的因着是小道消息,还不确信,有的已经大为震动,猜想顾言多年蛰伏,是有造反之心。
而那南阳王是气得七窍生烟,终日曲舞迭起的厅堂里,砸了个杯盘满地,他是近日里被耍的团团转的那一个,自然比谁都生气。
那余林在侯府被宴白赏了十几军棍,半残不残的送回了南阳王府,此时一瘸一拐的到了南阳王跟前。
那南阳王看见他更来气了,拿起耳杯便砸在他脸上,“你……你这个废……废物!”
余林此时已是不敢多言,他随愚钝,却也知盘算。
顾言蛰伏多年此时不再掩藏势必有万全的准备,于是他劝道:“大王息怒,眼下我们兵强马壮,那顾言也不敢来犯,还是先静观其变为妙啊。”
南阳王怎会不知这个理呢,他只是越想越气罢了,幸好,翌阳大军不是想提就提的,眼下还有回转的余地,只是谁去转而已。
那边启州刺史臧黎在皇宫里碰了一脸灰,灰头土脸地回到了自己的辖地。
他心想那小皇帝已不好把控,需找人商议对策,于是没有回家,下船之后调转车马往番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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