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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前她染黑了她的一头银发,如今风雪下,她的头发仿佛又重归银白,随风飘飞,像是长在人群中的一树雪柳。
苍术正揣着袖子微笑着瞧着叶悯微,只见一个讨赏钱的风漪堂小童在人群中穿行路过她面前。
大概是叶悯微穿得略显寒酸,他压根儿也没想问叶悯微讨赏,然而叶悯微却叫住那个讨赏的孩子,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放进那他的铁盘里。
那可是整整一锭银元宝!
这个要命的散财童子!
苍术顿时双目圆睁,一溜烟冲过去,眼疾手快地把那银元宝拿回来。
“妹妹!
钱可不是这么花的!”
叶悯微看向苍术,苍术紧紧攥着那锭银子不松手,语重心长道:“妹妹,你给得也太多了!”
叶悯微说道:“可是他们演得真好看。”
小童仰头看看叶悯微又看看苍术,不由得挺直了腰板,朗声说道:“没错,我们风漪堂是淇州首屈一指的班子,贵人们要看我们演出,赏钱比这还多呢!
我们谨遵师祖训诫每三月义演一次,这赏钱我们也是要捐给城里的流民营的。”
苍术指着小童,对叶悯微说道:“你听听看,这钱还是捐给我们的呢!”
“你们是流民吗!
你们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小童惊奇。
叶悯微又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进小童的盘子里,说道:“真好,那最后我们还能花上一点。”
小童忙道:“客官不必给太多,只是赏钱罢了,心意到了就行。”
叶悯微执着道:“我的心意就值这么多银子。”
苍术眼见这散财童子是铁了心要散财,无奈道:“妹妹啊,他们演得再好能有温辞好吗?不然这样吧,我来算一下温辞现在在哪里,我们现在去找他,你去看他演不行吗!”
他边说边伸出胳膊煞有介事地一番掐算,立刻被叶悯微压下去,她严肃地摇头道:“不要。”
说罢她就转身朝医馆走去,也不管小童的呼喊,苍术瞧了一眼小童盘子上的银元宝,终究还是没拿回来,摇着头揣着袖子跟上她。
小童喊了两声看他们都没回来,瞧着这锭银子,奇道:“他们怎么会知道温师祖的名字呢?”
苍术走在叶悯微身侧,他不经意地回头一瞥,叶悯微离开原来站的地方竟有一块干燥的地方,仿佛从雪飘落时她就站在那里,不曾离开过。
苍术眸光一转,落在叶悯微手里的柿饼上,那柿饼竟然还没吃完,只咬了两口。
她刚刚看得真是入迷啊“万象之宗啊,您看得清他们的表演吗?您到底是喜欢什么呢?”
苍术疑惑道。
叶悯微脚步顿了顿,她说道:“她们在演弄扇戏。”
苍术回过头去,遥远的台上伶人身着色彩缤纷的舞裙,金色的扇子在她的手指间旋转飞舞,灵动如飞蝶。
“温辞演过的弄扇戏。”
叶悯微补充道。
苍术闻言笑了笑,他摇摇头道:“原来是这样啊,您想梦墟主人了吧。”
叶悯微默不作声。
他们走进医馆去接阿严与阿喜时,叶悯微突然说道:“我不希望我的猜想是真的。”
“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不想说我的猜想。”
叶悯微转头看向苍术,她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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