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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誉文的声音由身侧传过来,向她介绍:“是老板的女儿要放在这里的。”
“一个刚满三岁的小朋友。”
迟未晞讶异:“这里的老板结婚了?”
她记得之前曾在网上刷到过,有食客在这里偶遇过老板,求了合照,大赞他是个年轻有为的帅小伙子。
看模样:“我以为他才20岁,最多不超过25。”
温誉文平声:“差不多,27、8左右。”
迟未晞:“啊—”
脑子里却在想,结婚这么早,又问,“这里的老板是你的朋友吗?”
你该不会受他影响,也要早早结婚吧。
温誉文:“嗯,大学时期认识的朋友。”
迟未晞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只好“哦”
一下,随即把伞放进伞桶。
即便心里还想再问些什么,可是受暖宝宝的影响,她再也不敢贸贸然。
一时间,两人之间只剩安静,气氛再也没有来时热络,迟未晞品不出其中意味,只好怪这雨天,她的黑色八月,真的很讨厌。
沿着檐廊往前走,途中有细雨携桂花的香气斜斜扑面,迟未晞安静侧眸,看她和温誉文的倒影正一前一后划过老旧的白色墙面,而后铺上月光沉睡的石板地。
路面洇湿,那碎一地的桂花花瓣路过她的心口,宛如她突然碎一地的心情。
跟着右眼皮倏地一跳,不是好征兆。
迟未晞下意识摸了摸眼皮,再随着温誉文绕过对外待客的苑阁,转而去往另一道走廊,继续一前一后上楼梯,最后停在门厅处。
温誉文熟门熟路地推门进去。
迟未晞想,这应该是老板的私人地方。
也确实如此。
这里不再似院外古朴,那道刚刚走过的木质楼梯宛如时间长廊,他们像由深宫冷院走到了民国时期,那么远又那么近的一段距离。
温誉文让迟未晞先去那套绿皮沙发上坐着,迟未晞却被不远处那台老式座钟和复古台灯吸引。
她走过去,对着那盏谍战片里才会出现的台灯问温誉文:“我可以拍照吗?”
温誉文点头:“可以,你随意。”
迟未晞:“如果我发到网上也可以吗?老板看到了会不会不高兴?”
温誉文好像是真的在想这个问题。
他需不需要不高兴?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楼下上来个老妇人,身形丰腴,看着已经快七十出头的年纪,头发梳成了一个圆簪,她笑着替温誉文回答:“哪来那么多的不高兴。”
进屋后,她笑问迟未晞:“你就是晞晞吧?”
迟未晞惊讶:“你知道我?”
“见过的。”
她提醒,是那次在骑楼的家庭聚餐,她一直负责照料温誉文的饮食三餐,所以跟过来,“他啊,大少爷脾性,嘴巴刁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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