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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简给她解释。
昭蘅讶然:“只能叫一个吗?”
“嗯!”
李文简点头。
安胥之抿着唇不做声,抬眼望向昭蘅,挤眉弄眼劝他不要叫李文简哥哥,管自己叫哥哥。
可她没有明白他的意思,眉眼一弯,说:“好吧,小四郎。”
李文简唇角意味不明地翘起,毫不理会安胥之不悦地耷拉着唇角,在他埋怨的眼神里伸手揉了揉她的发。
眨眼间端午就快到了,府上的人都在准备过节,四处都热热闹闹的。
孩子们也因为要去游河而兴奋不已。
这天魏晚玉把安清函她们都叫来庆园玩儿,正在廊下踢毽子,五六个小姑娘玩儿得十分开心。
没多久,魏湛来找她们。
原来明日游湖他们打算在河里放花灯,这会儿要领着她们去挑灯。
安氏姐妹今夜要去家庙酬身,脱不开身,只能央求魏晚玉和昭蘅帮她们挑好看的花灯。
李文简本要跟他们同去,刚出门又被安静柳叫去书斋。
有魏湛在,他倒不担心什么,只嘱咐昭蘅两声,要乖乖跟着魏湛,不要到处乱跑。
昭蘅答应得很爽快,仰起头对他说:“我会帮你挑一盏很好看的花灯。”
李文简点点头,便放心地让他们走了。
阿翁跟他讨论先迁部分家眷离京的事情,谈到天色晚了才从书斋出来。
他以为魏湛他们很快就能回来,可没想到等到天黑了,只等来门房的谢管事。
谢管事请李文简去花厅,府上的人刚去京兆府衙门接魏湛回来。
京兆府衙门?李文简皱眉,魏湛带着昭蘅和魏晚玉去买花灯,怎么会去京兆府衙门?
“怎么回事?”
谢管事叹了口气,愤愤道:“他们遇上了白云道长。”
魏湛带着她们俩去买花灯,走到半道上,魏晚玉闹着要吃荣记的糕点。
魏湛便将马车停到道旁,让她们在原地等他。
昭蘅和魏晚玉趴在车窗上看热闹,忽然看到越梨在茶楼的台阶下卖山货。
昭蘅记得那日是她和她的父亲救了自己,于是跳下马车跑去找她。
可谁知道,这时候那白云道长纵马从街上过,差点踩到昭蘅。
()越梨出身猎户之家,身手十分敏捷,奔上前去从马蹄下救出了昭蘅。
可那马儿受惊,将白云道长掀翻到了马下。
白云道长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见罪魁祸首是几个小姑娘,一挥手,他的随从一拥而上,将她们团团围住。
不问青红皂白,扬起鞭子就朝她们身上狠狠抽去。
围观的人不敢招惹道人,竟无人出面相护。
车夫慌了神,急忙上去辩解说她们是安氏的人。
可那白云道长竟笑了,安氏是打大儒之家,真是安氏的人怎么会这么寒酸地上街,他丝毫不管,让随从打得更大力些。
等魏湛买了糕点回来,可怜的几个小姑娘哭得声音都哑了。
他一怒之下,把那白云道长摁在地上狠狠揍了一顿,奈何他们人多势众,幸亏京兆府衙门的人巡街经过,把人分解开,都带去了衙门。
当今圣上信奉道门,大兴土木修建道观,重用道士。
这白云道长便是为圣上炼丹的道士,仗着有几分帝宠在身,平日里嚣张得就跟螃蟹一样,在闹事纵马伤人都是常有的事情。
白云道长到了衙门内还嚣张得很,非要京兆府尹把他们几个骗子都扔进湖里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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