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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
江月白抬眼看向他,咄咄逼人地问:“是不是看不出来?”
关重打量了她几眼,应道:“长得不像。”
其实他最想问的是为什么她妈不理她。
江月白虽然看起来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但脑子还算转得快,对上关重的目光后,她便嘲弄地问出声:“你是不是在想我做错了什么?”
关重也不掩饰,他微微颔首,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江月白脸上的嘲弄意味却更加明显,她仰起头轻叹一声:“我也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所以才要问个清楚。
不过,会不会其实我根本没做错?”
关重被她这么一问,却想不到该怎么回答她。
他耸耸肩,坦然道:“你们的事我不清楚。”
江月白闻言终于露出了点鲜活的表情,她弯了弯唇角,开门见山道:“所以我要在这里借住一段时间。”
关重想也不想面无表情地拒绝:“不行,第一,我们不认识,第二,我不想认识你。”
江月白却噙着笑将他上下打量了个遍,轻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正常,在我看来你也不是正常人,也许我们有话可说也说不定。”
关重面不改色地摇头否认:“没有那种可能。”
江月白听完却转过头去,宁愿盯着天花板发呆,也不想再接他的话,就是铁了心不把他放在眼里,完全是要忤逆他的架势。
关重可不是什么与人为善的人,更不会怜香惜玉,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这么独来独往了。
见识到江月白的态度后,他也不朝她动手,而是直接端起沙发的一角,就这么要把连人带沙发一起抬出去。
虽然他昼夜颠倒,作息紊乱,但他毕竟是靠身材吃饭的人,平时有时间就会往死里锻炼,挪一个瘦子和沙发的力气他还是有的。
江月白也没想到他会那么不近人情,真的被他抬着走后,她手忙脚乱地抓住了关重的衣领,在慌乱中狠狠扯了一把,意外地将他的衬衫撕了个稀巴烂。
这下关重没动静了,他黑着脸看了江月白一眼,重重把沙发放在地上。
他胡乱扯了一把胸前的衣服,一脸铁青地问:“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偏偏挑中我?”
江月白张了张口,本不想说话,又被生气的关重瞪了一眼后,她急切辩解道:“我以为我们是一样的人,我想你应该会理解我。”
关重听完这话只觉得匪夷所思,他手叉腰,无可奈何地看向江月白,一脸苦笑:“我们从没见过,你是说从你看见我的第一眼起,你就觉得我和你一样悲惨,你就同情我了对吗?”
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份上,江月白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她如实地点点头,应道:“是。”
关重看着眼前这头发是火龙果色,在脸上打了无数个洞,穿得像女巫一样的人说出这种话来,只觉得难以理喻,这完全是对他最大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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