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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向文一愣,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梁,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我想着你和沈大夫熟一些,毕竟他带过你实习,你能不能去跟他说说,下次有眼。
角。
膜。
移植带我上台,我想见见世面”
秦司漫撇嘴,重新拿起筷子扒拉饭,直接拒绝:“别指望我。”
见他一脸失望,又补了句,“带过我实习又如何,他让我回炉重造。”
“怎么可能!
?”
钟向文明显不信。
秦司漫没再说话,胡乱的吃了几口,拿起餐盘先一步离开。
一路上,三年前的往事涌上心头,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秦司漫大学从没回过家,一年四季都住宿舍。
从大一开始就来辽西实习,大大小小科室走了个遍,研一那年本该轮到心外科,奈何实习名额全被应届毕业生霸占了个干净,最后留给她的只有眼科和骨科。
她不愿去骨科替人看手看脚,肢体触碰过多。
也不愿意去眼科这种没有施展手脚地方的科室浪费时间。
可比起回家,她最后两相权衡下,选了眼科。
没去到最想去的心外,被发配到一个不喜欢的科室,秦司漫提不起兴趣,连带着工作热情都直接削减了一大半。
报道当天她睡到了日上三竿,到医生办公室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一点。
门没关,她敲了两声门,“请进。”
声音清冷,有些沙哑,似沙漠中一颗绿芽破土而出。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弓着身站在饮水机旁,接了杯子一半的水量,仰头喝下,喉结顺着水的流动不停滚动,他喝的急,短短几秒钟水就见了底,他将水杯放在桌上。
转身看过来,许是觉得眼生,问:“你找谁?”
声音比之前清晰了一些,听着生脆。
他额头不窄,利落的背头造型衬得两行浓眉更具男人味,眼眸深陷于鼻梁两侧,显得幽暗深沉。
黑色衬衣的衣扣从头系到尾,无一遗漏,衣角扎进皮带里,精致平整,禁欲气息十足。
那是秦司漫不甘沈琰好看归好看,心肠可不软。
秦司漫按照沈琰的要求将一病区弄得一尘不染后,整个人直接瘫坐在了地上,身上的工作服沾满了灰尘和消毒液水渍,狼狈不堪。
沈琰利用下午上班前的空隙,绕着一病区检查了一圈,最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走到秦司漫面前,扔给她一瓶水和一袋干面包,说:“干得不错,去换身衣服。”
秦司漫早就饿过了头,哪还有什么胃口,用手撑住地,一鼓作气的站起来,拿着手里的干粮晃了晃,跟他讨价还价:“我劳动了这么久,你就给我吃这个?”
沈琰看了眼腕表,“还有十分钟,两点半上班的时候我希望能在门诊室看见你。”
秦司漫拧开瓶口,喝了一大口水,装作没看见他胸牌上的名字,漫不经心的问:“您怎么称呼?”
“沈琰。”
“得嘞,沈老师。”
秦司漫见他要走,出声叫住,问了句题外话,“老师你有对象吗?”
沈琰转头看他,脸上闪过一丝怪异,随后了然,语气比刚才冷了几分:“你还有九分钟。”
啧,真小气,瞎正经。
秦司漫拍了拍裤子的灰,脱了全是污渍上衣外套,连同手中的水和面包一起扔进了垃圾筒里,穿着一件黑色吊带大摇大摆从沈琰身边经过。
紧身吊带将秦司漫的小蛮腰包裹其中,身段窈窕,事业线隐约可见,这么招摇带点小性感的上半身,下面却配着一条土得要死的工作裤,整个人看起来乖张怪戾,惹得路过的人纷纷回头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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