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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辛性情有所改变,主要是她看得开。
但凡是经历过前世那场浩劫变故以后,重活一世,她还有什么是看不开的呢。
这心头一松,身子自然也跟着一日日恢复起来了。
敖辛的耳疾时好时坏。
起初扶渠摸不到准头,突然在敖辛耳边嚎一嗓子,吓得敖辛一连摔碎了几只药碗。
敖辛闭了闭眼,叹气道:“那么大声做什么,我听得见。”
下一次扶渠就细声细气地跟她说了一通,敖辛又抬头瞅她,道:“你欺负我耳背啊?”
扶渠挠了挠头,大概清楚她家小姐的耳朵是时而灵光时而不灵的。
后来跟敖辛说话时,就先细声细气地说一句,她若没反应,再嚎一嗓子。
每天扶渠就要在敖辛耳边碎碎念一番:
“小姐啊,奴婢知道你不跟四小姐争啊抢啊,大爷早年间去了,你是念在那楚氏和四小姐可怜,才对她们格外好。
可她们压根就不是知恩图报的货,骑到小姐头上不说,现在是想害小姐的命啊!
“小姐就打算一直住在这寺里吗?等侯爷回来,小姐一定要到侯爷面前拆穿她们的狠毒心肠才是!
“小姐想好怎么怎么办了吗,要不要奴婢去买两个小人回来,给她们扎小人儿啊?”
敖辛看着扶渠认真明亮的双眼,哭笑不得道:“这扎小人儿要是有用,想要谁死谁就能死的话,还要官府干什么,这世道不早乱做一团了。”
扶渠执着道:“眼下可不就时兴扎小人儿么,要是扎得她有个头疼脑热的,可不就奏效了。”
敖辛笑着摇摇头,道:“你与我说说,楚氏和琬儿的事。”
原来早年间威远侯还有一位兄弟,只不过去得早。
那楚氏是敖辛的婶母,也就是威远侯兄弟那一房的。
楚氏膝下有一个儿子,便是敖辛的堂兄,叫敖放。
而琬儿是大房妾室生的女儿,一直由楚氏抚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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