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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是来自梁铭还是杜景修,都不会是好事。
子难道:“万寿节,陛下怕是要更加仔细些。”
雍理点头:“朕明白。”
两人又商量了一会儿,眼看时辰不早,明日还有早朝,子难便退下了。
约莫是熏香静心,雍理睡得还算踏实,这短短一觉竟一梦回到十六岁,回到了他与沈君兆最甜蜜青涩的那一年。
某种意义上元曜帝可谓相当晚熟,十四五了才情窦初开,知道了何为体热心燥。
自打那次同沈君兆一起换衣裳,换的满身是汗后,雍理便抓心挠肝,总想缠着沈君兆再抱抱。
可惜他早朝有人服侍,下朝有人服侍,歇个晌午,小憩一会儿也还是前呼后拥,虽说沈君兆时时刻刻在他身旁,他却总觉得不够。
说不出哪儿不够,就是很不够!
雍理挨了两天,竟让他等到了一个天大的好时候。
沈争鸣向来仔细他,仔细得有点过头了,炎炎夏日连行宫都去不得,雍理实在是憋气,诸如‘哪有什么刺客!
’的话说了一万遍,沈争鸣左耳进右耳出,雷打不动。
万寿将至,沈争鸣许了人来大修雍皇宫。
雍理眼睛亮晶晶的:“沈相,朕可否……”
去行宫住两天还没说出来,沈争鸣便道:“不可。”
雍理:“这宫里成日敲敲打打,朕睡不踏实!”
其实宫人们哪敢扰了贵人们,都是轻轻巧巧,没有声响的。
沈争鸣自是不予理会。
雍理一边看折子,一边嘟囔:“晚上睡不好,个子长不高,朕太惨了……是不是阿兆。”
沈君兆:“……”
雍理冲他狂眨眼睛。
沈君兆轻声应道:“是。”
雍理心里美了,继续叨叨:“本来就睡得少,又睡不好,朕这几日武功荒废了,课业也糊涂了,这折子竟都有些看不懂了。”
老沈大人到底是没撑住:“陛下千金之躯,行宫不如皇宫安全。”
雍理早不想行宫了,他另有所图:“那沈相让阿兆留下陪我吧。”
沈争鸣一愣。
沈君兆也怔了下。
雍理没脸没皮惯了,周围又没旁人,才不管那许多:“沈叔你就让阿兆留下嘛,朕晚上真的睡不好,朕正长身体的时候,总不能父皇八尺高,朕还不足七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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