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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小时,那钥匙都能做上百把了。
她不情愿,还是点头:“好。”
五个小时的等待,她等在他的办公室,等他洗净了碗一走,本坐在他位置上的人腾地行动,翻箱倒柜地搜索,非要找到带他字迹的东西不可。
日晒西挪,窗下火烧的霞衬出树影漆黑,嵌印在地,延伸上散落的书籍。
抽屉有锁,没锁的书柜跟抽屉她已经翻遍,只有医学相关的书刊。
白霁溪怔怔的坐在地上,有一种比失落更难受的滋味,堵着那一点火,上不去,下不来,还是雅雅的短信抚的她心气顺了点,钥匙成功拓印,禁不住她扬了扬眉梢,把书刊还原。
还有两个小时他才下班,这个点,至少得吃点饭,可是到了拧动门柄的时候,门却打不开。
反锁状态。
太阳一分一分地落下。
通办公室的走廊一片白亮,一盏盏的灯光从楼窗映出去,陆淮深穿梭过走廊的窗,掏钥匙。
隔着一室昏暗,根本看不清楚她,他也不开灯,拿手机的屏光照,框出女孩趴伏桌面的轮廓,桌上还摆着几瓶酸奶与空了的面包干袋子。
她似是发着脾气,每一瓶都让她喝了干净,他带来的温水她没动。
“不乖。”
轻说着,抚过她脸边的发,捋进手心里来回摩挲,过了许久,熄了屏,轻手轻脚地换回自己的衣服,将她抱进怀里。
医院大楼的偏门前,停放着一辆漆黑的轿车,安文候在车门旁,见到陆淮深他们出来,安文连忙打开后座车门,姿态恭敬。
“先生。”
陆淮深只作惘闻,略低着头,紧了紧怀里小云朵的肩,使她深埋入怀,坐进车任安文阖上车门,只是安文回来驾驶座,又忍不住地向身后瞧一眼,见先生还在低头理白小姐的袖口,遮住了她的手腕,身为下属,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细致。
先生真是唯恐扰醒了她。
他惊奇的感慨,再撩起眼皮,透过后视镜,那双眼眸漆黑压抑,一瞬间的森寒,安文噤若寒蝉,忙不迭发动了车,然而行驶中途,不得不忍着寒颤小声询问:“先生,我们去哪?”
接在提问后,车里溢出一阵伸懒腰的呜咽。
戾气散去,陆淮深垂眸。
她目光清清亮亮,低声的说:“送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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