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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汀渝被捆着手,只能动起脖子,狠狠甩开了衣领上的那只手。
再打量四周,他猜不出来这是在什么地方。
空气寒涔涔的,雨汽未退。
又有人从二楼缓步下来,到了沙发前,坐下,修长的手套在手套中。
看见是他,邵汀渝了然了:“陆淮深——”
不等他骂出声,那些西装的人立即行动,却是按倒了他的兄弟。
“老大!
!”
兄弟害怕的直哆嗦,下一秒,猛地被保镖拿抹布堵住了嘴,另个保镖就用上了刀子,对着这年轻人,毫不迟疑,一刀下去,剜下一块新鲜的肉来。
邵汀渝眼睁睁看着兄弟受磨难,额上青筋暴起,刚想要挣脱,便有保镖往他的嘴也塞了抹布进来,他抵抗,便被那保镖重重踹了几脚。
跌在地板上,他双目血红。
窗外,雨落的细碎。
保镖将剜下的那肉放进盘中,端上茶几,又剁成肉糜,就瞧着先生拿了馄饨皮,包起了那肉。
先生手套上尽沾了血,手法娴熟,做起这些活时,举止徐缓也从容。
包好了一枚馄饨,再包起下一枚,每一枚馄饨,大小一致,整齐地逐渐铺满在圆形的瓷盘里。
“邵汀渝。”
陆淮深抬眸,眉眼间是化不去的寒戾,声却不重,似玉清琅。
“这一盘生馄饨,你吃了,我就放你们走。”
一阵静默。
邵汀渝的眼底还猩红着,他记起了,被人抬到这里之前,他本来是站在那旧楼的走廊上,想等着白霁溪从那间房里出来,没防得住,忽然被钝器狠狠地击中了后脑,这才致使他昏迷。
偷袭他的那人,想必也是陆淮深的手下。
抬手摸了摸伤处,仿佛不在意,望着掌心低沉冷笑:“医生都是救死扶伤,你这算什么狗屁医生。”
沙发上的人,听了他的话却不愠不火,起身,唇边衔的笑淡薄,“我的身份先是阿霁的未婚夫,其次,才是工作相关。”
话音掷下,摘了手套。
而邵汀渝,看了看那盘馄饨,先是端起盘子拿起其中一枚馄饨,半晌后又放下,转而抓起一把来吃,没有咀嚼,生生地咽下去。
过程中,强忍着肠胃翻涌的不适,咽下了最后一枚馄饨,抛开了那瓷盘,瓷器应声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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